“不知道,也不像啊!你看还跟着几个人呢?说不定是回来看家里人。”
“也对,回去了,一会儿午饭都吃不上。”
这边林氏丈夫都发话了,林氏再有不甘,也只有嘟嘟囔囔的往回走,林氏越想越气眼泪啪啦落下,瞪着不喜与人争抢的严铁委屈哭嚎:“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儿子的媳妇就这么没了,儿媳妇你也不要了,有你这么当家的吗?森哥儿都快十六岁了,以后上哪儿找媳妇去啊!”
严铁一见林氏哭了,顿时头脑发疼,任由她骂着出气,绝不反驳一句,心里想的却是这儿媳他家要不起,只能尽力给儿子找一个踏实一点的。
不怪林氏惦记那镯子,实在是她家真是过得拮据,儿子要读书,费用真的不低,家里也只有孩子他爹一个人挑大头,她带着三个孩子真的帮不上忙,虽说能做些红薯粉,但是真的是小打小闹,赚钱养家只有孩子他爹一人而已。
而梨花她娘回家就被梨花她爹打了一巴掌,梨花她爹眼睛瞪的滚圆,怒斥:“你个败家娘们儿,是嫌家里日子太好过了吗?我早就说了,退亲的事我自会解决,你到好,现在把人也得罪了,家里女儿的名声也没有了。”
梨花她娘眼泪汪汪,不可置信的怒吼:“你能解决?都这么多天,人家就要上门提亲了,再说了,不是你说不想还订礼的吗?”
梨花她爹怒极反笑,摔门而去,这么大的事梨花当然知道了,听见爹爹骂娘,哭的更凶了。
这婚当然退了,梨花娘把订亲的信物都退了回去,隔天李九瑾就听说梨花和镇上的一个木匠儿子订亲了。
之后又有闲言碎语说梨花被先前的“高枝”给嫌弃了,梨花爹没办法把梨花卖了个好价钱,订给了镇上的熊木匠家,这家有条件就是姑娘过门了不能回娘家,没想到梨花爹这都答应,这也不奇怪梨花家里全是女儿她拍老三,姐姐都嫁了,她还有三个妹妹呢。
这日李九瑾和村里的小姐妹约着一起做针线,刚到苏婉家里就听苏婉说。
“瑾儿你可来了,我们等你好一会了。”苏婉一见到李九瑾,连忙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边去,这个院子还是普通的农家院,没有多远她就那叫她轻车熟路的,到了闺房。
严招弟早就到了,见李九瑾才来,又是好一阵说话,搞的她连连讨饶,答应了很多不平等条约才作罢。
打趣过后,严招弟低垂眉眼惆怅的说:“你们真是太幸福了,个个都要搬出这个小村子,各自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李九瑾和苏婉对视一眼,不明白,一向不开口的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还是苏婉先说话了:“你还真以为去城里好呢?”
严招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李九瑾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认真听。
“要是真让我选的话,我宁愿呆在村子里,去了城里各种各样的应酬、交际,一个不好把人得罪了了都不知道,还有可能给家里招来灾祸,你现在还认为去城里好吗?”几句话就把其中的利弊说得清清楚楚,不愧是苏婉。
严招弟听了点头,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
苏婉眼神飘忽,语气带这些无可奈何的说:“这次进城也是待价而沽罢了。”
李九瑾听了满脸不可置信,差点没跳起来,这待价而沽用在一个女子身上,可想而知是一个多么不好的词,但是这句话又从她本人嘴里说出来,带给别人的震惊,可想而知。
“其实今日约你们也是我们明天就要搬走了。”苏婉一句话说得大家都舍不得了。
今日去拜别,明天她们家要搬到县里去了,毕竟她家的铺子大多在县城,她弟弟还要读书,去了也方便些。
苏婉苦笑一声,拍拍李九瑾的手,干涩的说:“为了家里的利益而已,联姻,是最好的选择。”语气里是满满的认命。
说出来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结果未免太残忍了些!
这苏婉是后来加入她们采蘑菇小队的,做的一手好针线,没想到她刚回来她就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