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裳迈着步子来到蓝月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是生得一副好皮囊,难怪主子之前那么器重你。”
蓝月闻言,瞳孔微微一震。
她这话,难道……
不等她自己猜想,挑着下巴的手收了回去,耳边也响起涟裳的轻笑声:“蓝月,你进了靖王府那么久,居然连那个女人的身份都没搞清楚,我该考虑要不要继续让你留下了。”
“你、你怎么会……”蓝月惊诧,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涟裳,她明明隐藏的很好,为什么会被发现?
涟裳瞥了眼她,嘴角的讽刺毫不遮掩:“你以为,假死脱离就能瞒天过海吗?”
蓝月脸色唰一下变得煞白,手上的药包也因双手颤抖掉落在地上。
涟裳暗笑,俯身捡起地上的药包,还不忘轻轻拂去上面的泥灰,道:“你也不用害怕,教主还不知道你活着,只有我知道。”
蓝月压下心中的恐惧,却依旧压不住颤抖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当年她为了脱离女真教,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选择用同归于尽的办法。原以为,从那之后,自己就不用再以女真教的成员活着,这两年来她一直隐藏得很好,为何面前这人居然知道她。
“因为,我是教主最得意的弟子,涟裳。”涟裳凑近,在蓝月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蓝月浑身一僵,仿佛全身血液被冻结了一般,阵阵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传遍四肢百骸。
蓝月知道这个名字,当她还是女真教的教员时就听说过她。那个,在十岁时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能完美完成的人。
“涟裳姐姐为何……为何……”蓝月抑制不住恐惧的问道。
涟裳伸手拍了拍她,然后拿出一枚乌黑的药丸递给蓝月:“我可以不把你叛离的事情告诉教主,但是今后你得帮我做些事情。事情结束后,你就可以完完全全脱离女真教。”
“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选择。另一个选择就是,我现在就通知教里,让人来将你带回去,交给教主处置。”
蓝月吓得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也渗出一丝薄汗,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没得选择。
因为第二条路,无疑就是一条死路。
“涟裳姑娘想让我做什么?”蓝月没有去接涟裳递过来的药丸,她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涟裳已经打定主意要控制她,对她的问题听而不答,只是把捏着药丸的手往蓝月面前又凑近了些:“吃了它,或者跟我回教。”
蓝月暗暗咬了咬牙,余光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根本逃脱不了。最后,为了活命,只能狠下心把那颗药丸赛进嘴巴里吞下。
“我已经吃了,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吞了药丸,蓝月隐隐有些愤然,语气也不再畏惧。
涟裳确定蓝月已经吞下药丸后,这才满意的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要你帮我调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以及在她的食物里,放些小东西。”
“你要对付她?”蓝月很是诧异,难道涟裳和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过节不成?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就好。”涟裳说着,颠了颠手上的药包问道:“这药,是她的?”
“对。”蓝月点头。
涟裳一听,自顾自的打开手上的药包,往里面撒了些粉末后又还给蓝月:“带回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