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黑锅扣的莫名其妙,只要不是瞎子估计都不会信。
贺奕奕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截蛇尾,“这尾巴还挂在你宝贝女儿身上呢,你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又长进了啊!”
贺父面对这样的铁证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继续颠倒是非:“一定是你对姗姗下了手!是你趁她不能动弹之时把蛇妖引到她的身上!”
一时间贺奕奕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她面色变了又变,最终神色复杂的吐出一句:“我突然明白你是如何发家致富的了。”
就这一手黑的说成白的本领。
真不愧是商场上混的老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贺父也算是一位好父亲了,如此的偏袒,无条件的信任。
只可惜被偏爱的那个人不是她。
原主跟在他身边整整十八年也捂不热他的心。
十八年,哪怕是养个宠物都能处出感情来。
知晓原主有生命危险的那一刻,他也是半点反应没有,仿佛在手术台上大出血的只是一位陌生人。
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只是他家养的一个待宰的羔羊。
原主的死早已是安排好的结局。
真是可笑。
秦尧并不管这么多,手一挥,在外侯着的下属们一股脑的冲了进来,将贺父一家三口带了回去。
看着垂头沉默的贺奕奕,秦尧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他走上前摸了摸贺奕奕的头发,“别想这么多,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原本已经将原主的情绪按耐下,听到这话,伤感直冲心头。
贺奕奕受到原主的情感波动,腹部已经结痂的伤口竟又开始隐隐作痛,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没忍住,扑上去搂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女人娇软的身躯紧贴着,秦尧愣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脸上红晕飘过,半响僵住的双手虚虚的搂住怀中的女人。
片刻后,贺奕奕终于将原主的情绪按压下,她撒开手从男人的怀中退了出来。
看着缓过神的贺奕奕,秦尧抿了抿嘴,心底莫名有些许的失落,他张了张嘴:“你拿走了我的核?”
“核?”贺奕奕蒙圈。
“就是我带在脖子上的那个坠子,昨天你走后它就不见了。”
秦尧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贺奕奕。
在这炙热的目光下,贺奕奕别开脑袋装傻,“什么,丢了吗?我也不知道诶!”
她那闪烁的目光让秦尧瞬间知道了答案。
在明知这个坠子的含义的情况下,还顺走这个,是不是代表着她对自己有所好感?
她处处关心着自己的病情,为了他的病炼丹、针灸、按摩。
思及到此,他的喜悦瞬间被冲淡了。
他这先天不足的病症,还不知道可以活多久,每天都有可能是他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
他不能这样耽误人家,她才刚成年,她有更好的人生。
“还给我。”
秦尧的语气生硬,表情也很生硬。
“不是我拿的我怎么还,你要不回去再去找找?”贺奕奕耸肩。
今天这趟别的没学会,死不认账的本事她又精长了。
她想了想,补充道,“等你身子调养好了再想脱单的事情!说不定等你身体康复,核就自己出现了。”
既然是活气果,等种出来之后练完丹应该还有果核的吧?
贺奕奕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