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温婉笑道:“娘,儿的生辰也是娘的受难日,这一日,原该我来孝敬您。如今兄长不在了,他的那一份,也由我来孝敬。”
慕容清起身就要行礼,翠兰哪里敢受?
翠兰连忙闪在一旁。
母女二人推让了一番,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其他诰命也都到了。
慕容清含笑一一应付,心说,当皇后真累啊。好在贺礼多多,累点儿她也认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夫人上前行礼,旁边的邓可馨轻声提醒道:“娘娘,这是四品诰命魏夫人,魏……前魏都尉的母亲。”
慕容清微微眯了眯眼睛,打量眼前的人。果然,这魏夫人与魏宏图有几分像。
慕容清让魏夫人起身,魏夫人惶恐地说:“娘娘,此前犬子多有得罪,是臣妇教导无方,还望娘娘恕罪。”
慕容清心说,皇上居然连魏夫人的诰命都没有撤?
她心中不悦,面无表情地点头:“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注意便是。”
魏夫人看慕容清不欲多言,送上一对金簪,就识趣地退下了。
这些诰命夫人,哪个不是人精?纷纷躲着魏夫人。魏夫人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显得极是尴尬。
人到齐了,吉时也已经到了。
伴随着歌舞,开宴了。
慕容清一向随性,并不拘着规矩,宴席将结束的时候,她走出大殿去看孩儿们,却听见大殿后墙处传来说话声。
“夫人,求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我兄长他如今到底在哪里?”
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女子的声音显得很烦躁:“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兄长自己离开了我们魏府,我如何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慕容清探头看了一下,说话的人居然真是魏宏图的母亲魏夫人。
“夫人,兄长是魏大人的亲随,平日魏大人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自从兄长贪酒,说出其实一切都是他……兄长就不知所踪了。这件事必然和魏大人有关。”
宫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魏夫人惊惶地看了看四周:“你别哭,更不要浑说!犬子已经不再是官身了,他只是个小卒,自然不需要亲随了。你兄长是自行离开的,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宫女抱着魏夫人的腿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魏大人不就是怕人知道,其实在北疆,一切都是我兄长的……”
魏夫人弯下腰,使劲捂着宫女的嘴:“这可是在宫里,岂能乱说?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到宫外详谈。我们会帮你寻找你兄长,也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宫女道:“宫里规矩森严,我一个小小宫女,岂能随意出入?夫人,您最好告诉我我兄长的下落,或者将他寻来,让他趁探望宫女的时候来见见我。否则,您别怪我把这件事捅到御前。”
“大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别看我们魏家一时失势,可皇上明显不想赶尽杀绝。我的女儿即将成为大孟皇妃,儿子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得罪了我们,对你有何好处?!”
宫女凄然一笑:“魏夫人,您别忘了,皇上手下留情,是看在魏大人在北疆有功的面子上。旁人不知也就算了,难道魏夫人自欺欺人,竟也忘了这功劳到底该属于谁了吗?!”
魏夫人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