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长生又咳嗽起来。鲜艳的红浸染了胸前的衣襟,就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陈长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昨晚在睡觉的时候,被妻主和梁家的护卫抓了起来。
妻主说昨晚与梁家护卫私通,呵呵!多么可笑?他昨晚都在和妻主在一起。
妻主这么说,一是能甩开他这个病秧子,二是能拿到梁家给的一笔钱。
可惜,那个蠢货不知道这笔钱不是这么好拿的。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是丑闻。
知道了梁家的丑闻,还能活?
陈长生看的通透,但并没有说出来。
一是他人言轻微,二是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就像是现在,之前一口一个叫他陈夫子的人,不都一个个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守男德吗?
他陈长生是一个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傲骨,怎么可能做出来那种腌臜的事情?
梁月茹看着明明处在弱势的陈长生,却始终觉得自己低他一头。
梁月茹粗黑的眉毛皱了起来,挥手让护卫抬起竹笼,“沉塘。”
“是!”四个护卫手脚麻利的将竹笼穿在一条长木棍上,抬着陈长生去了离梁家不远的大河。
众人的行进路线恰好路过叶笑言所住的客栈,叶笑言看到下面被塞进竹笼的陈夫子楞了一下。
她知道陈夫子,之前是易无咎的夫子,为人和善,最注重规矩,但身体不怎么好。
现在怎么被梁家的人抓住了?
叶笑言将易无咎从床上拽了起来,“无咎,你看下……”
“凑!”易无咎出口便是国粹,随便穿上一件衣服打开门就冲下楼要出去,但却被掌柜的拦住。
“易公子,陈夫子勾引梁家护卫,被陈夫子妻主当场抓住,请求梁家帮忙主持公道。您现在就别蹚这趟浑水了。”掌柜的说出了前因后果。
易无咎直接否定,“不可能,陈夫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唉!”掌柜的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陈夫子那种清高孤傲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情,但在这里,梁家就是天,没有人能忤逆梁家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掌柜的很想冲出去,但现实是压弯理想的一座大山,根本无法逾越。
“要不是昨晚梁家出事,陈夫子或许也不会这么快就出事。”掌柜的有个朋友在梁家做事,因此了解一些内幕。
不过这又如何?即便没有这次梁家的时候,也会有下次的李家,马家什么的。
陈夫子的妻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易无咎听到后,立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说来还是他连累了陈夫子。
易无咎直接越过掌柜的走了出去,此时的叶笑言也穿戴整齐走了下来。
掌柜的见叶笑言下来,急忙迎上去劝说道:“叶小姐,您快把您小夫郎给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