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心事，我能看得出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说说吧，因为什么？沈凛琛？”左州宸直接戳破她的心思。

姜里里勉强的笑了笑，望着花园围墙，想起回国前他们两人也坐在这里这样聊过。

那时候他说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就回去完成，这样才能完全放下过去，姜里里轻声开口询问，“州宸，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同意我回国吗？”

“不会。”几乎没有犹豫，左州宸干脆利落的说道。

他看着姜里里，脸上满满的都是怜惜，“这五年以来，我从来没有见你眼睛这样红肿过，我甚至连让你眼红都未曾舍得，可他却让你哭得逃回来，早知如此，我宁愿你一直将他放在心底，恨也好，怨也罢。”

“总归是我太过贪心，希望你完完全全能走到我身边来，但好像，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应该满足之前的状态。”

如果他没有答应让姜里里回国，如果她说要回国时，他能多加劝阻，或许，他们现在还是过着平静的生活。

若是这样，或许早晚有一天姜里里会接受他的，那样也很好，不是吗？

姜里里有些愧疚，“州宸，对不起，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想过要把你牵扯进来，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

对姜里里而言，左州宸是她的恩人，曾经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

“里里，你让自己受到伤害，已经是在伤害我了，不要再继续了，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和知昼最好的生活，好吗？”

……

秀场下，左州宸坐在贵宾区，看着姜里里自信地完成这场秀，她是今晚的主角，不少人都欣赏她的耀眼。

而在这儿其中，包括了沈凛琛。

姜里里回到后台休息室，池小娇拎着她的鞋子进来，“里里姐，外面的工作人员说有人找你。”

“谁？”姜里里拆卸着耳环，化妆师帮她卸着妆。

池小娇左顾右看了一番，随后这才凑近姜里里耳边说道：“我看了，是沈总。”

姜里里手上的动作顿住，有些走神。

“里里，结束后是直接回去吗？有没有晚宴？”左州宸从外头进来。

姜里里回过神来，浅笑，“回去，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在外面等我吗？”

“在外头坐着等也无聊，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沈凛琛在正门那边，是来找你的吧？要不要见见？”看着镜子里明显心不在焉的姜里里，他还是问了这句话。

大概，他也想要知道姜里里会不会选择见沈凛琛。

姜里里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师给她卸妆，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什么好见的，等会儿我们从侧门走吧。”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在看见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在沈凛琛心里，或许她不过就是一个完全可以被替代的角色罢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当着她的面，让慕雪思跟着他进了御园，他明明知道，慕雪思是怎么对她的。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败在了同一个女人的手上，不管沈凛琛对慕雪思是不是爱，可到底，他还是碰了她。

她就像是五年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大学生，傻得无可救药，差一点，差一点她又陷进了沈凛琛编织的温柔网里。

沈凛琛等了大半个小时，最终只有池小娇出来说了一句，“沈总，里里姐累了，左先生先送她回去休息了，她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您贵人事忙，就别在她身上耽搁时间了。”

这话说出来，池小娇都忍不住背脊发凉，天知道，她多怕沈凛琛一个生气，把她给灭了。

“池助理，有件事需要你帮一下忙。”沈凛琛出乎意外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