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恩一边朝着孟怀德院子走,一边郁闷地说道:“怎么会这么巧,这大嫂便遇上了他们那帮子人呢。”
“那名大夫?是那个为大哥诊治的人吗?若是他,也算是这孟峥做了件好事。”
怀揣着心事,孟怀恩走路飞快,寻常要一刻钟的路,这不到半刻便到了。
从前人数寥寥的院子,一时间门庭若市——小小的庭院之中站了好几个护卫。
孟怀恩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沿的杜商陆,他正在为孟怀德把脉。边上围了一圈人——刘氏,孟峥,还有孟怀文。
那名圣僧便坐在床对面的桌子旁,闭着眼睛好似在诵经。
待孟怀恩走进,便发觉那名圣僧正是上次在大佛寺为自己一家算命的人,这心里的火气便稍稍下去了些。
房内除了众人的呼吸声,便只剩下了孟怀恩的脚步声。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孟怀文身边,附耳询问道:“为什么还在把脉?是大哥出了什么事儿吗?”
闻言,孟怀文朝着孟怀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见状,孟怀恩只好闭嘴。
约莫过了三刻中,杜商陆终于放开了孟怀德的手,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包银针。
只见他取了三枚约莫八厘米长的银针,在浸过他自制的消毒水后,这三根银针便直直的插进了孟怀德脑袋上。
孟怀德顿时面露痛苦,这手也开始挥舞了起来。
杜商陆还要稳固银针,一时间腾不出手来:“你们来两个人,帮我把他摁住,千万不要让他再乱动。”
下人都在外面候着,只有孟怀文跟孟怀恩两个人得空。
见状,他俩义不容辞的走上前去,一边一个,死死摁住了孟怀德的双手。
孟怀德常年累月的在田里劳作,而这孟怀文毕竟是个读书人,这力气实在是不够,就算是用尽全力也不能将孟怀德的手摁在床上不能动弹。
没按多久,这孟怀文便满头大汗了。孟峥微微皱眉,随后便将孟怀文给替了下来。
孟峥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去找两个身强力壮的人过来,待会儿说不定还要摁住怀德的脚。”
孟怀文并没意识到孟峥是对自己说话,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移动。
孟峥撇了眼孟怀文,这语气便加重了些:“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啊。”
“好,好。我这就去找人过来。”说完,孟怀文便三步并做两步的离开了孟怀德院子。
待他将人找来时,孟怀德比之前挣扎地更厉害了。
见状,孟怀文立马让身后的下人赶紧上前摁住孟怀德的脚。而他自己便跟在仆人后头帮着一起摁住孟怀德。
看着孟怀德这痛苦的样子,孟怀文的眼眶渐渐被泪水占据,视线也慢慢模糊了。
而刘氏见不得自家夫君痛苦,孟峥也不忍心让一个孕妇在此久站,便一早就让竹琴将她给带了出去。
也因此,刘氏并没有见到孟怀德更为痛苦,挣扎万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