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思各异,老太君则欣喜中带着不安,“平云将军实在是太客气,太折煞老身了!”
她的生命都快走到尽头了,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贵重的礼物。
云琴垂眸作羞涩状,“我父亲执意想送青箬果过来,我觉得只能是差强人意,还好您不嫌弃它。”
老太君赶忙道:“平云将军,老身谢过了!”
覃嬷嬷终于憋不住,“主子,这哪是送礼,分明就是捧杀。还差强人意呢,琴郡主摆明了想秀一秀家底!”
阮迟月道:“猛作的凡尔赛绿茶?”
覃嬷嬷没听懂:“您说什么?”
阮迟月没多说,继续道:“你看她的耳垂。”
覃嬷嬷定睛一看,却发现云琴面上写满了害羞与局促,但是耳朵没有任何变化。要是真的如此难为情,定是全脸都泛红的。
覃嬷嬷有些惊讶:“难道面庞是窝在阮重瑞怀里给蹭红的?”
阮迟月沉默。
覃嬷嬷心里有了些许怀疑:“这个郡主,好像不似看上去那般单纯。她真的会中意阮重瑞?”
老太君与云琴客套了一会儿,终于接过了这两个礼物。
阮重瑞眉间充斥喜色,“祖母,既然之后都成一个屋子的人了,您也就别在乎这些虚礼了!”
老太君赶忙斥责,“胡闹!尊卑怎么能不顾!”
云琴面带难色,显得更加可怜,“老太君,您为何与琴儿见外?莫不是不同意我们的事?”
老太君惊了一下,“怎么可能,阮府能与平云王府结亲,这是阮家长久的福气!”
云琴才满意地笑了。
身边围观的人仿佛做了一场梦,感觉不真实,在悄悄谈论着。
阮重瑞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询问,“祖母,为何还不进行宴席?难道是在等候三殿下?”
他扭过头对着阮迟月,面露讥笑,“就是不知三殿下什么时候会来?”
他说完后,身边又安静了下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难道阮少爷还不清楚中午传遍都城的、阮迟月与萧墨寒的风流韵事?
阮重瑞确实还未得知!
他与云琴虽然昨晚就来了城中,但是忙着四处玩耍,白天放纵到天大亮,磨磨蹭蹭才回到府中。
在阮重瑞眼中,阮迟月就是个任劳任怨的草包,怎么可能会让三殿下前来,这样规格的宴席?
看到阮迟月躲避着不说话,他脸上的不屑神色直藏不住。
“这样的情况,难道三殿下中午曾经来过?阮迟月,你真是不识大体!要是三殿下前来,也得晚上来。我带着琴儿紧赶慢赶地来,你却不叫三殿下来参宴?”
阮迟月面无表情,“他确实未曾过来,中午也是。”
阮重瑞险些放声大笑起来。
老太君赶忙阻止阮重瑞的话,“瑞儿,你许久没回来了,今天的具体状况……”
阮重瑞完全不理,只是嘲讽,“本来以为还能有幸看到三殿下,未曾想……但是无妨,要是能看看三殿下送来的东西,一饱眼福,本少爷就心服口服!想必这贺礼一早就备着了吧?”
这话一出来,大家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大家自然知道三殿下今日在阮家的“行踪”,又怎么可能再送一份礼回来。
老太君心下焦急,赶忙打断,“三殿下……”
此次,阮迟月制止了老太君的解释:“三殿下的礼物,也才刚到我这。”
老太君与其他人都面露异色,而阮重瑞心下轻嗤,“刚拿到?”
阮迟月站起来,“把三殿下以及七王爷送来的贺寿礼物,都端上来!”
七王爷?
这居然有七王爷的戏份?
大家再次提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