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葛凝露就像没听到一样,整个人缩进了阮迟归的衣服中,甚至还捂上了耳朵。
过了半天清羽姑娘的气撒得差不多了,这才看向葛凝露道,“如今日月潭也被毁了,眼下我们应该去哪?”
葛凝露一脸的无所谓,“怎么?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当然是听从老宫主的吩咐,将他送回去成婚了。”
“你!”
清羽姑娘气得胸膛起伏,眼睛瞬间就红了。
葛凝露的心情却突然好了起来,轻笑道,“那便去贺羽!”
清羽姑娘愣住了,“你说去哪?”
葛凝露眼中出现一丝狠辣,“当然是去贺羽了!我要江源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清羽姑娘却冷静了下来,“你我二人不是他的对手。”
葛凝露却满不在乎,甚至朝着殷流常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江源,有殷流常在你怕什么!”
说着,眼中的毒辣崭露无遗,“殷流常一个人便能将贺羽的水搅浑!到时候……”
剩下的话她没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清羽姑娘却有些不赞同,“你这是要让他惹老宫主的不快吗?”
葛凝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连苍拓山都守不住,更别说不夜国了。那钥匙他不也是没拿到?再者说了就算再加上一个贺羽又如何?他又死不了!”
清羽姑娘不认同道,“不行!”
葛凝露笑得越发的放肆,“那你就等他醒了,问问他,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去找江源的麻烦!”
随后二人没在说话,马车渐渐消失在月色中。
第二天中午,尚光钺才同阮重瑞和阮迟归一道出现在阮迟月面前。
阮迟归一身的正气凌然,阮重瑞却是让人抬着的,脸上的表情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迟月瞧了瞧阮迟归,然后又撇了阮重瑞一眼。
察觉到阮迟月的注视,阮重瑞立马哭诉道,“姐啊,你不知道,阮迟归他就不是个东西!”
然而阮迟月却不想听他讲话,随手扯了块抹布团成团,便精准的扔到了阮重瑞嘴中,让他没办法再开口说话。
随后阮迟月看向了阮迟归,道,“你来说。”
阮迟归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就连为什么会救葛凝露和所做的思想准备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听完后,阮迟月没发表什么看法,找了根棍子将阮重瑞嘴里的抹布挑出来,问道,“阮迟归让你去拿弓箭练手,你扯着你的弹弓给谁看呢?”
阮重瑞一时间无言以对,张口了数次还是没能开口,最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心中也忍不住猜测道,当时若是用了弓箭,说不定江源的蛋就碎了,自己也不用被人追着杀了!
然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阮迟月没理他随后又看向了阮迟归问道,“那个瞎了眼的人为什么会和凝露姑娘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