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良鸢穿着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挂着满眼的讥讽,失了她原来的美。
沈良鸢捂着小巧的鎏金刻画小手炉,满脸嫌弃地看着沈寻真等人,身后的丫鬟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她身后,她却尖叫着踢开,“混账奴才,本小姐的新衣服,岂能坐这么脏的凳子!”
“三姐,若是嫌这里脏,大可离去。”
“哟~”沈良鸢阴阳怪气地说道,“平时可怜巴巴的,来了两个丫鬟就觉得有依靠了,说话都硬气了不少啊。哼,要是大姐真的心疼你,她怎么自己不来接你回景王府住啊,就派两个丫鬟来打发你啊。”
“三小姐,我家王妃特意吩咐过,四小姐若是在沈府受了任何委屈,奴婢都有权处理。”觅荷冷冷地看向沈良鸢,“奴婢倒想问问三小姐,屈尊降贵这菡院有何贵干啊?”
“混账?你一个奴婢,也敢这么对本小姐说话吗?景王府就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景王府的规矩,三小姐恐怕一辈子都领略不到了。再者,要不是顾及丞相大人的面子,王妃早就把四小姐接走了,岂能留在这里让你们糟蹋。若是三小姐没事,就请回吧。”觅荷安抚地拍了拍沈寻真的手,抬眸看向沈良鸢,淡淡地说道,“回头奴婢还要去拜见老夫人和二小姐。”
沈良鸢还想说什么,且歌拿出软鞭,依靠在一旁,低头摩擦着,沈良鸢冷哼一声,正准备转身走,迎面一鞭子抽到了她的脸上,疼得她大叫,“哪个不长眼的,敢抽本小姐!”
屋里的人一愣,这鞭子绝对不是且歌的,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受了鞭子叉着腰,怒瞪着且歌,“你敢点本郡主的穴!”
被人扶起的沈良鸢脸上火辣辣的疼,看清来人,便气得跳脚,“来人啊!来人啊!把这个贱妇给本小姐拖出去乱棍打死!”
方才安晴郡主穴道一解开,便气冲冲地朝菡院走来,远远的看见有一个身影在菡院门口,她以为是沈寻真,一鞭子过去,抽在了正要出门的沈良鸢脸上。
“你是谁?”安晴郡主受了鞭子,不解地问,丝毫没有抽错人的歉意,这样沈良鸢更为恼火,一抹脸上还有血迹,更是哭天喊地地要找安晴郡主拼命。
瞬间,原本寂静无声的菡院,顿时热闹了起来,一旁看戏的且歌眼珠一转,走到沈良鸢面前,心疼地说道,“小姐,这可是要破相的呀,王妃看见了得多心疼啊。”沈良鸢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且歌,刚才还吓唬她的且歌,怎么此时对她说话这么温柔。
安晴郡主一听且歌叫沈良鸢小姐,又提到景王妃,便认定沈良鸢就是沈寻真,那就是没有打错人,收了鞭子打量着沈良鸢,颇为不屑地撇撇嘴,“长得没本郡主好看,叽叽喳喳的十分惹人烦,要脸没脸,要屁股没屁股的丑女人一个,明非哥哥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你说谁是丑女人!”沈良鸢彻底炸毛了,撸起袖子便要打安晴郡主,舞儿奴儿一见自家主子有危险,便自动地挡在了安晴郡主的前面,沈良鸢的丫鬟怕自家主子受委屈,也纷纷出手。安晴郡主的鞭子抽的虎虎生威,沈良鸢只好抱头乱窜,哭天喊地,丫鬟们一抓我的头发,我撕你的衣服,由于安晴郡主带的是武婢,沈良鸢的人吃亏较多,且歌还唯恐天下不乱的上去凑热闹,挥指一弹,一粒石子轻轻地打在安晴郡主的麻穴处,安晴郡主手一软,鞭子脱手,沈良鸢没了鞭子的威胁,扑在安晴郡主身上,对安晴郡主又踢又打。
若是有丫鬟靠近了沈寻真的内室,且歌便一脚踢了出去。满屋子的丫鬟小姐扭成一团,发钗散落一地,乱了发髻,衣衫不整。沈吟月闻风而来,看到就这样一个场面。
“都给我住手!还不拉开她们!”挥手上几个小厮上前去拉开扭打的丫鬟们,丫鬟们一见沈吟月来了,纷纷停了手,只有沈良鸢和安晴郡主,一个人的脚踢在另一个人的脸上,另一个人的手指插在一个人的鼻孔里,扭成一团,互不松手。
“你先松手!”
“本郡主就不松手,要松也是你松手!”
“鸢儿!”沈吟月厉喝一声,沈良鸢还是怕这个姐姐几分的,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安晴郡主见沈良鸢送了手,她也松开了。
“一个千金小姐,大打出手,成何体统!”见沈良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一道血痕,嘴角处还有淤青,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看见觅荷淡淡地站在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满眼看笑话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觅荷,你好歹也是沈府的老人了,看见小姐和郡主打架,为何不劝阻!”
觅荷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二小姐说笑了,奴婢已经随王妃嫁到了景王府,就是景王府的人,哪里还有管沈府的道理,要是让周姑姑知道了,有该训奴婢不懂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