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点头,命身边的暗卫全都进来,一起寻找密道。
沈延青心里不痛快,一边寻找密道一边冷嘲热讽:
“婳婳的房里为什么会有密道?而且她还不告诉你,可见,从一开始,她就不信任你,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你想纳妾,她就成全你,直接走人,给你的周娇娇挪位置。”
说到这,他猛地顿住。
然后他飞奔着来到紫藤木桌旁。
紫藤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他正想去拿,却见有人快他一步抢走了盒子。
“给我,是我先看到的!”
沈延青抬手就想去抢盒子。
拓跋樾侧身避开。
沈延青还想去抢。
沈延舟急忙拦住他,道:
“别抢了,先看看里面是什么。”
然后他又转身望向拓跋樾:
“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
拓跋樾的手抖得厉害。
打开盒子,他取出最上面的那张纸,展开一看:
和离书!
他的瞳孔猛地一阵瑟缩,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想看,却又不敢看。
就连沈延青,也沉默了,不再出言嘲讽。
过了许久,拓跋樾稳了稳神,鼓起勇气,重新走到紫藤木桌旁,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情已断,爱已逝,各自珍重。
此生不见,来生亦不必再见。
一句骂他的话也没有,有的,只是决绝。
只有彻底放下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和离书。
否则,离别在即,多少也是要骂上几句的。
没骂,说明已经不在意了。
她给过他解释的机会,可他没有好好把握,硬生生地错过了。
如今,他想解释,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很多人,错过了,便是一生。
想到这,拓跋樾目眦欲裂,凤眸血红。
他发了疯一样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甚至还把床推开,用手去翻每一块地砖。
因为翻得太急,他双手破了皮,染满鲜血。
以往,他就算只是磕破了一点点的皮,婳儿也会无比心疼,亲自给他上药。
如今,他流了这么多血,婳儿却连人影子也没再出现。
“婳儿......”
拓跋樾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砸在地砖上。
以前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绝望。
“你还好意思哭?”
沈延青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出言刺他:
“你不是喜欢那个周娇娇吗?现在好了,不用委屈你的心上人做妾了,你可以直接以正妃之礼娶她了!”
“沈延青你非要这样刺激我吗?你明知道,我那都是故意气婳儿的,当时的画面你没看到,换做是你,你也受不了,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拓跋樾红着眼咆哮。
沈延青不怕他,回怼道:
“所以你把婳儿当出气筒了?婳儿也是受害者,她又做错了什么?当时的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没她做得好!你嫉妒你心痛我们都能理解,可你不该说那样的话,更不该做那样的事。”
顿了顿沈延青接着道:
“你觉得婳儿不干不净,所以你也要把自己变得不干不净,那样才公平是不是?好了,现在婳儿成全你了,你看不见她了,也就用不着难过了!你哭什么哭?你应该高兴才对!”
拓跋樾冷着一脸道:
“我没想过把自己变得不干不净,我说过,纳妾一事,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沈延青一脸讥诮,“如果不是真的,你为什么收下周娇娇的点心?如果不是真的,周娇娇敢跑去婳婳面前茶言茶语?难道不是你给她的底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