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见她脸色苍白，心疼道：“其实你现在的状态挺好的，为什么非要急着找回记忆？高强度的电击治疗很容易损伤身体的。”

阮灵叹气，“有些事，只有找回记忆才能做。”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事，也想知道当年坠海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尤其是慕白说的恋爱与婚礼，她完全不相信。

顾北见她不愿多说，也善解人意道：“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两人亲密交谈的样子正好被司妃儿看见。

她轻咳一声，推门进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司妃儿语气暧昧，仿佛两人在做什么龌龊的勾当。

顾北皱眉，略带冷气的扫了她一眼，“司医生，流言蜚语可比刀子伤人，慎言。”

“哈哈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顾医生这么严肃干什么？”司妃儿轻快的笑起来，甚至还露出‘你不会连这种玩笑都开不起吧？’的表情。

顾北读懂对方的表情，心里更加不悦。

他眉头紧皱，不给面子道：“对待患者，我一向严肃，即便如此，还是挡不住有心之人的恶意解读。”

顾北向来进退有度，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今天是司妃儿故意找茬，他也不会忍气吞声，更不能坏了阮灵的名声。

司妃儿被内涵一顿也不觉得生气，反而打趣道：“都说顾医生温和好说话，不会轻易动怒，看来我是真的说错话了。”

她没有认错的意思，甚至不以为然。

顾北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疏冷道：“你今天不是要面诊病人吗？找我有事？”

两人虽然是同事，但除了阮灵的病以外，交流不多。

司妃儿双手揣在口袋里，“我那边刚结束，正好路过你的办公室看见了阮灵，就来打个招呼。”

她说着，又把目光转向阮灵，露出朋友之间的责备表情，“你最近都不来找我，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是在顾医生这里。”

换做以前，阮灵或许还会觉得抱歉，但她想到司妃儿在办公室干的事，心里就有个疙瘩。

她淡笑一声，“顾医生一直是我的主治医师啊，而且我上次去找你你不在，我怕你太忙，就没有再去打扰。”

阮灵虽然是客套，但说的都是实话。

她去找过司妃儿一次，想拿之前的治疗报告，结果心理咨询室没人。

司妃儿的表情忽然闪烁起来，“那次……我出外诊了，你怎么也不给我发个消息？我要是知道你找我，肯定提前回来。”

阮灵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对方的表情明显是在撒谎。

她为什么要撒谎？

难道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甚至是怕大家知道的事？

阮灵状似无意的问道：“能让司小姐出外诊的，应该是很重要金贵的病人吧？”

顾北正在翻看病例，他注意到阮灵上次来医院的日期，忽然道：“那天司医生不是休假在家吗？怎么又变成出外诊了？”

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多嘴别人的事，但谁让司妃儿刚才不好好说话。

这下，司妃儿眼底更加闪烁，脸上的笑也显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