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寒语塞,胸口的火忽然发不出来。
他皱眉,丢下一句,“文件今天内做完交给我。”就离开了。
傅澈收起伤感痛苦的表情,眼底满是阴险与算计。
他现在百分百笃定傅止寒就是凶手,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心虚逃跑?
傅澈看着桌上的文件,忽然想到慕白昨晚说的话。
——“争夺家产的第一步是在公司站稳脚步,只有得到员工与股东的认可,你才有与傅止寒一较高下的能力。”
他收紧指尖,双眸更是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神态。
傅家也有他的一半,凭什么都让给傅止寒?
他洗了把脸,化悲愤为动力,认真修改文件,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去办公层询问员工。
傅澈不耻下问,毫无副总裁的架子,员工们乐意相处,教得也很细致。
工作辛苦,为了犒劳员工,他经常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这个行为又收获一波好感。
短短半个月,傅澈已经和员工打成一片,并树立起了威信,没人再敢轻视他。
傅澈的努力也得到回报。
股东们逐渐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并让他接手一些大项目。
一开始,傅止寒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渐渐的,他忽然发现,傅澈在悄无声息的蚕食他手中的项目并挖走了不少合伙人。
为此,兄弟二人聊过,但结果并不如意。
傅澈表面谦虚,实际上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他就一句话。
“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我做的这些都是希望傅家可以壮大,毫无私心。哥,如果你对我不满,我可以离职,这样就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了。”
傅止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又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真的还是那个单纯无害的傅澈吗?
他开口,语气略显无力,“我知道你最近洽谈项目顺利是因为背后有人相助,但我不希望你被利用,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你。”
傅止寒发现傅澈不对劲,就让朱雀暗中调查。
从上周起,他经常出入画展,且频繁的与一位珠宝商人往来。
他们每在画展上成交一副作品,傅澈在公司就会顺利谈成一单项目。
傅止寒直觉不对劲,但从二人的对话来看又没有猫腻。
他今天约谈傅澈,就是想提点对方不要被有心之人蒙骗了。
傅澈瞳孔微收,他竭力掩饰震撼的微表情,故作淡定道:“哥,公司的股东们确实帮了我很多,但我觉得你不该否认我的努力。”
傅止寒探究的看着他,“我说的不是公司那些老顽固。”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珠宝商人傅止寒没有见过,暂时还无法判断是敌是友。
傅澈露出生气的表情,不悦道:“那是谁?我只向员工还有股东们请教过问题,哥,难道你怀疑我在做对公司对傅家不利的事吗?”
傅止寒见他变脸,忽然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以傅澈的性格,确实不可能勾结外人做对公司不利的事。
他扶额,“阿澈,你先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