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害人的玩意,怎么能就这样放回池塘里呢?”白夫人上前阻挠。
“怎么不能,它们本来就是在池塘里的,我们只是物归原主。况且,我弟手上和脚上的伤是谁割的?没这伤,会引来这么多水蛭?”顾春暖冷笑,看着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顾文彬,她是又好气又心疼。
“姑娘有所不知,一般自家建的池塘,是不会有水蛭的,除非是有人故意放下去!”雪月将水蛭一抛,抛回了池塘里,转身微笑着提醒。
“怎么说话呢你?你意思是,我们故意把这恶心的玩意放下去的?”白夫人只觉气血一路往上涌,她差点没忍住,一脚把雪月踢下池塘,好让她喂了那些恶心的水蛭。
“白夫人不必咄咄逼人,雪月说的是一般情况下。谁知道,这白家的池塘,是不是本身就是黑的,自带水蛭呢?”风花一开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老爷!”白夫人剁了剁脚,她们这次本来就没想弄死顾文彬,不然,早就放毒蛇了。
“阿炎,舅舅希望你能明白舅舅的难处,这可是事关你表妹谨月的清白,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了谨月的肚兜和白姨娘辛苦存下的银子。你问问他,我们哪里冤枉了他?”白老爷沉着脸,扫了眼双目紧闭的顾文彬质问道。
“老爷说得对,可怜我家谨月!”白姨娘吐完,柔软无骨地走过来,靠在了白老爷的身上。
顾春暖一听,就知道是事出有妖,妥妥的诬陷!
“白老爷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文彬他刚来白家,怎么会把白家的地形都摸了个清楚?而且,白姨娘和白姑娘都是在女眷那边,我弟一个大男人,如何明目张胆地摸得过去?”
“这……这你该问你弟!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溜进去了?你别忘了,我和我家谨月,才是受害者!要是他不偷,谨月的肚兜和我辛苦存的银子,会无缘缘故,出现在他的箱底里?”白姨娘脸上清一阵,红一阵地反驳。
“白姨娘莫要激动,我来给他们说清楚好了。顾文彬住在池塘边上的厢房里,而白姨娘和谨月,就住在池糖最尽头往右拐的院子里。这条路线,有多好走,就不用我们多说了吧?”白夫人强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耐性解释道。
她要不是舍得委屈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能让白姨娘现在有机会,靠在老爷的身上?
“呵呵,依白夫人的意思,只要是个人,都能闯进白家女眷那边,还能偷来这么多东西,敢情,白家下人、家丁那些,都是摆设用的吧?”顾春暖故意咳了两声,看似乎虚弱,但语言却句句犀利,直指要害。
此话一出,杨老爷和白姨娘,都有了瞬间的沉默。
尤其是白姨娘,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白夫人,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就怕,自己也只是被人利用了!
杨老爷经顾春暖这么一问,心里也有了些许动摇。
但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发。
“阿炎,你看看,这像什么话?顾文彬来到我们白家,闹出这么大的事,他姐姐轻飘飘几句话,就想给他脱身?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白老爷捂着胸口,明显被气得不轻。
“舅舅,我看文彬已经快撑不住了。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已经派人彻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杨炎说着,走过去,伸手抱起顾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