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春暖探出脖子,笑得颇为阴险地招手,让她过去。
“春暖,你的脖子?”白玉宁慌张地捂住了嘴,那脖子的确红肿,但根本没有杨烈说的那样,红肿跟个猪头一样!
“我的脖子?你不是想看吗?过来凑近点看呀,站那么远干嘛?”顾春暖一反常态,对她格外热情。
“我……我……”白玉宁深吸了口气,忽而有些害怕。
万一,她脖子上那些玩意会传染,那她怎么办?
风花可没给她逃跑的机会,走到她身后,用力一推,就把她推了过去。
紧接着,风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她和顾春暖在房间里面。
白玉宁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春暖,我……我是替顾夫子过来看你,现在人也看到了,我要回去了!”
顾春暖两眼亮晶晶的,她一脸坏笑地告诉白玉宁:“我本来就已经让人在外面拦着你,可你死活不听。非要闯进来,跟我作伴,现在好了,我有的,你很快也会有了!”
“你什么意思?”白玉宁又惊又怕地看向顾春暖,脑海中仿佛有什么断了。
“我脖子上的是毒虫所咬,大夫说会传染。你呀,现在有没有觉得脖子有点痒?”顾春暖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
白玉宁本身就在疑神疑鬼,经顾春暖这么一说,她立马就摸起了脖子来。
似无似无的痒意,致使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转身拍打着门,想要让风花放她出去。
得知风花说门没关,她用力一推,差点摔了狗啃屎。
丫环们没忍住,哄堂大笑。
白玉宁见以为她们笑的是她的脖子,捂着脖子落荒而逃,速度快得连从厨房里出来的杨大夫人,想叫住住她,都来不及。
“玉宁那丫头怎么了?”杨大夫人看着白玉宁跑开的身影,拧着眉看向下人问。
“回大夫人,白大小姐去了姑娘的房间后,出来就变成这样了!”下人哭笑不得地答。
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
杨大夫人的心狂跳了一下,忙去了顾春暖的房间。
见她在打磕睡,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刚刚玉宁过来,你把她骂走了?”杨大夫人走过去,搬了张凳子坐下来问。
顾春暖睁开眼,她懒散地打了个呵欠。
“我本来不想见她,可她非要闯进来。然后,她看到了我红肿的脖子,一惊一乍起来,我就顺势跟她开了个玩笑,说脖子上得的是传染病!哪知她信以为真,转身就跑了!”
“你说这是传染病,哪个人听到了,不会被吓个半死?你呀,开玩笑也要看事情!玉宁,这次,可是要被你吓死了!”杨大夫人拧着眉站了起来,她得让人去趟白府,告诉白玉宁。
“可姑娘只是开个玩笑,再说,是白姑娘自己非要看的,谁让她看完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姑娘没有数落她,就已经很不错了!”风花替顾春暖打抱不平了起来。
“……”杨大夫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叹了口气,折了回来。
“阿姨听下人说,玉宁是陪着你弟进来的,你弟现在还跪在将军府门口。不管怎么说,她刚开始都是出于好意!”
“那就让他跪吧,直到他滚出白府为止!”顾春暖敛下眼帘,选择性回复。
杨大夫人始终不放心白玉宁,让张嬷嬷放下绿豆糖水和绿豆糕,便亲自去了一趟白家。
风花怕顾春暖不高兴,把已经适合喝的绿豆糖水端了过来。
“姑娘,其实大夫人对你也挺好的。”如果,没有白玉宁来搅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