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明知道紫岸花有毒,你为什么还要闻?难道,没有紫岸花,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闻了紫岸花,才会导致你的身体越来越差?”
“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春暖呀好不好?你以为她忙前忙后给你治疗,她不累的吗?”杨炎越说,越激动,越说语气就越重。
杨大夫人本来内心自责,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心里的自责被悲伤和苦涩取代,导致她又猛咳了起来。
顾春暖伸手拉了拉杨炎,让他不要说了,然后把他推出了房间。
杨炎烦躁地走到一颗树下,扬起拳头一拳砸在了树上,手背传来火辣辣的痛,但他却丝毫不觉。
他也不想冲娘亲说重话,但不说重话,他怕她娘亲不会醒悟,说了重话,又伤到了他娘亲!,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对?
一时间,杨炎迷茫了。
房间里。
顾春暖上前给杨大夫人顺了顺背,见她不咳后,伸手就想替她把脉,却被杨大夫人一把甩开。
“我儿子怕我累着了你,你别管我,横竖我死不了!”杨大夫人握紧了手中的手帕,她又咳血了,她不想给顾春暖知道,更不想让自己难堪。
“现在是死不了,等病情加重了,就难说了。阿炎刚刚是急眼了才会跟你置气,难不成,你这个当娘的还要跟他置气?”顾春暖冷笑了声,没好气地反击。
杨大夫人浑身一颤,顾春暖说的话不中听,但是很有道理。
顾春暖给她倒了杯水,又瞥了眼她的反应,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烦躁,情绪一有波动,就会想闻紫岸花。但说实话,你体内的紫岸花毒,我早就替你解了。所以,你现在身上的不是毒、瘾,而是你的心瘾,你懂吗?”
“哼,你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怕本夫人累着了你。”杨大夫人死鸭子嘴硬地反击,叫她怎么能在顾春暖面前低头?
顾春暖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用力放下杯子,一脸不可理喻地瞪向杨大夫:“呵呵,我累点无所谓,可最累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你儿子阿炎!他本来事务就多,还要被朝中的一帮老狐狸,轮翻找麻烦。最可笑的是,你这当娘的,不替他分忧也就罢了,做错事被儿子数落了两句,还先委屈上了!你这娘亲当得,可真称职呀”
“你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杨大夫人一脸自责地伸手捂住耳朵,顾春暖的话就像在掏她的心窝子,儿子的辛苦,她怎么会不懂。
“行,我只是想让杨大夫人记住这一点,你是杨炎的娘亲,你要是想他快乐,那你就努力活着!他现在有爹跟没爹一样,你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最牵挂的亲人了,你永远都要记好了!”顾春暖凉幽幽地点醒她。
杨大夫人不敢置信地看向顾春暖,很快又低下头,内心波涛汹涌。
良久,她才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对顾春暖道:“谢谢你!”
“把手给我,就当谢礼了!”顾春暖敲了敲桌子,杨大夫人立马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
顾春暖认真而又专注地替她把起脉来,发现她的情况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你可有乱吃东西?”顾春暖拧着眉问。
杨大夫人摇了摇头:“下午就喝了一碗燕窝,但燕窝是补品,应该没事!”
“燕窝本身没事,但又有人在你的燕窝里下了大寒之物,导致你的身体变弱,加上紫岸花毒的刺激,你的心肝脾胃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大夫人,我不是神医,你的病情若然没有车灵子,就是神仙来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我希望,你别再折腾你的身体了,它经不起!”顾春暖忍不住数落了句,本来她千辛万苦,用治疗系异能替她治好了身本的损伤。
却不想,她如此不珍惜。
杨大夫人低下头,默默受着顾春暖的数落。
“往后,你的吃食,让人盯紧一点,所有的碗筷子,也要你自己的人,重新过水了再盛食物。另外,你这几片紫岸花是哪来的?”顾春暖盯着她,一脸严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