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朽木愣了下：“红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牧红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沉默良久之后才道：“孩子，我看你之前对待十座城池的城主，是对他们进行了记忆更改吗？”

王朽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问一问你，这种神通是如何做到的吗？”

“对我来说并不难，我先定住对方，然后控制他们的大脑回归事件发生之前，单方面抹除之前的过往，然后再把抹去之后的那部分时间接续过来，这样对方的大脑就自然消失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如果不是对时间概念掌握非常清晰的话，应该是感知不到发生了什么。”

牧红听了之后沉吟一下，紧接着又追问道：“能不能做到篡改对方的记忆？”

王朽木肯定点头：“可以。之前十大城池的信使都是被我篡改了记忆的。理论也很简单，在抹去了原本记忆之后，剩下的空白时间段可以随意根据我的心意给他创造一段情境，会让他感觉真实无比，更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让其深信不疑。”

王朽木说完这些，牧红颇受打击的踉跄后退两步，苦涩的摇摇头道：“孩子，恐怕红姨没办法告诉你母亲的确切位置。”

王朽木脸色一变，突然明白了牧红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原因：“红姨，难道你……”

牧红点点头：“没错，小姐出事之前我曾经被人捉了，但事后我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当初发生了什么，只是脑海中有个似乎模糊又似乎清晰的记忆，让我不止一次的到某个地方去。”

说到这儿面露痛苦：“可是我每次过去，都会暴露牧家的部分信息，让家族遭遇重创。后来我才意识到是我暴露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家族。面对家族的追杀，我仓皇的亡命逃窜，可跑来跑去，脑海中的地图总是会指引我跑的某个地方，总觉得这儿才是最安全的藏身点。”

王朽木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牧红流着眼泪道：“我自以为安全的藏身之所，其实也是别人强行植入我脑海记忆中的，所以……家族追杀我的高手被突然伏击，眼看着层出不穷的天魔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当时的我简直崩溃到极点。尤其看着家族的人用充满着愤怒和恨意的目光看我，就像无数把尖刀扎在我身上，我心里简直比死了都难受。”

说到这儿，牧红声音已经变得哽咽：“孩子，我脑海中有好多的画面，可我确定这些都不是我曾经真正经历过的，它们就像一个个魔咒，让我不断去探索的同时也带来对自己关心的人的伤害。所以我才躲到了这一层天，对任何人都保持距离，不跟任何人产生过分的联系，不是我冷漠无情，而是实在接受不了继续伤害别人。”

王朽木叹了口气，走上来轻轻安抚牧红道：“红姨，如果你信任我，让我检查一下你的神识可否？”

牧红直接坐到了他的面前：“这世上如果有谁是我可以不加思索信任的人，除了小姐就是你了。孩子，你可以拿我做实验，随便怎么做都可以。红姨没问题。”

“红姨说笑了，你是我的长辈，我只会更加小心。”王朽木动用时空之力，先将她收到黑洞空间里来，然后用罡煞之力先在她体内游走一遍，紧接着两根手指动用灭之力慢慢靠近她的神识。

只是刚接触的第一时间，他就确定牧红的神识被人篡改过，而且是相当大程度的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