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姑娘你不惜牺牲玉貌色相,脱得一丝不挂来投怀送抱,庄姑娘你也真是献身为国,这份情怀,在下佩服!”
秦风转而又朝向那位驭马的滇国使臣,从容问道:“哎对了,若是在下所记不错,那日就是你送庄姑娘来的吧?”
滇国使臣被问得有些语塞,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话。
庄婉清毕竟是女儿家,刚才所说的那些床笫之言,已经是庄婉清鼓足勇气的极限了。
此刻听着秦风露骨的话语,庄婉清顿时羞愤得俏脸绯红。
“本,本姑娘何曾投怀送抱了?
“不,不是这样的!是你威逼利诱!
“休得胡言乱语!”
秦风看着庄婉清面红耳赤,仓促解释的窘态,顿时抿嘴一笑。
“好了,生米既然已经煮成熟饭,你我房中之事莫要声张为好,以免失礼……还是快走吧!”
伸手揽住庄婉清的香肩,秦风不由分说,便朝酒肆里走去。
等秦风和庄婉清的身影消失在酒肆门后。
众位官员顿时哄然爆发了。
“原来如此啊!那滇国王女是为了要求见隗少府和王内史……才会献身以请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身为女流之辈,居然施色诱之法?美人计实在是太过卑劣!令人不齿!”
“主动投怀送抱,真是闻所未闻,如此不守妇道,真是有伤风化!”
“滇国蕞尔小国,乃蛮夷之地,礼乐不达的荒芜僻壤!堂堂王女……唉,悲哀啊!悲哀!”
……
酒肆是一间装潢精美的楼阁,足足有四层之高。
庭院中绿植葳蕤,嘉木森森。
秦风揽着庄婉清快步而行,直走到庭院花苑的折桥处。
秦风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跟随,才放下心来。
庄婉清被秦风这样揽在怀中,忽而觉得胸脯有一种小鹿乱撞之感。
顿时芳心涌动,庄婉清的俏脸愈发绯红……
忸怩着娇身,庄婉清羞怯地低声道:“秦郎君,奴家……”
秦风反应了过来,立马松开了手臂。
庄婉清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忘了改口,竟还称呼秦风为郎君、自称奴家……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庄婉清面色一变,努努嘴娇嗔道:“秦少侠,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啊!
“原本那些秦吏都已经开始对你横加指责了,居然能被秦少侠你三言两语转换了风向!”
秦风微微颔首,俯身笑道:“庄姑娘客气了,在下承让,其实也是庄姑娘逼迫下,在下的无奈之举呀……”
秦风看着庄婉清气呼呼的模样,心里一阵哭笑不得。
这妮子,倒还真是烈性子……
用这样的办法想让我身败名裂,真是下了血本了……
可惜呀,报复的计划不过周密哦!
与此同时。
不服气的庄婉清更是愈发觉得羞愤。
香颈一昂,庄婉清愤慨道:“秦少侠你也别得意得太早!
“敢跟本姑娘到楼阁之上赴会吗?”
秦风耸耸肩,“怎么不敢?在下既然来了,不就是前来参加诗会的吗?”
“好!望秦少侠待会莫要再脚底抹油!”
庄婉清柳眉一蹙,心里愈发下定了决心。
臭小子,你给本姑娘等着!
本姑娘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敢上去,你必然会被秦吏的唾沫星子淹死!
明日之后,本姑娘虽身不在大秦了,但你小子也势必会声名狼藉!
……
酒肆四层的阁楼上。
灯火闪烁,香薰阵阵。
两位模样姣好的侍女轻轻启开轩门。
上好的花厅里座无虚席。
西南夷各国的使臣们在左,秦吏在右,各自桌案席面整齐地排开着。
当中是一条宽敞的走道,秦风和庄婉清踏在其上,款款走来。
所有人一见庄婉清,立马纷纷起身相迎。
庄婉清毕竟是外邦王女,事关两国礼仪,一众秦吏也站起身来。
“见过滇国王女!”
庄婉清自然而然地搀着秦风的臂膀,俏脸映出娇羞的模样。
众人见此情景,不由得心生愕然。
而在席面的角落之中。
太仓丞田泰正起身行礼迎着,余光忽而看见了秦风的面孔……
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田泰生怕是花了眼。
倏尔,田泰陡然打了个哆嗦。
秦,秦风?
滇国王女亲自去迎的人,居然是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