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三嘿嘿一笑,赶忙将那老先生扶住,说道:“老人家,小的跟您开玩笑而已,切莫当真。若吓着老人家同,小的给您赔罪了。”
那老先生用袖子摸了摸汗,道:“哎呀,可把我吓死了。”
伊秋娘笑道:“老人家,我三哥就这样,心好着呢,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那老先生道:“你们不知道,小老儿是被吓怕了,怕是禁不住这等惊吓。”
云龙听着那老人话里有话,忙问道:“老先生,何人不知礼数,真正惊吓您老人家?”
那老先生支支吾吾不肯讲。云龙道:“老先生,您只管讲,我们并非恶人,也许我们能帮上您的忙。”
“你们吃着喝着,小老儿给你们讲讲。”那老先生边抹泪边道:“小老儿姓毕,原本有个儿子叫毕长生,是这店中的老板,那老板娘自是小老儿的儿媳妇。我们世代以开客栈酿酒为生,生活
倒也自在。这酿酒之术还是老辈传下来的,小老儿又传给了儿子儿媳,他们十年来经营的有模有样。小老儿心中也自是高兴,他们婚后不久,便给小老儿生了个胖小子,小老儿更是每天美滋
滋的。
今年三月来了一群人,领头的人称他‘侯爷’,也像你们一样路经喝酒,一碗下肚,那被为侯爷的人便喜欢上了我们小店的酒,便要包下,说是要一百坛。
当时已经没有那么多了,小老儿的犬子赶忙上前道:‘这位爷,小店没有这么多了,再过一月,但可出窑二百坛,到时您再来。’谁知我儿一说那人竟动怒了,道:你们小店是欺生吧,再不
搬出来,老子就砸了你这破店。’犬子赶紧赔罪,道:“等出窑后,给大爷送去。’
谁知那个侯爷大怒,竟将犬子推翻在地,犬子气不过来爬起来跟他理论,小店的常客们也帮着说话。不料那侯爷大怒一拳打在犬子的胸口上,犬子捂着胸口倒地叫唤。
小老儿的孙子已是十岁了,见自己的爹被打,便上前帮衬。谁知刚上去,那侯爷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小老儿的孙小一拳打在胸口上,他趴在地上,便不动了。
小店的常客们见此情景愤怒异常,上前理论。那侯爷抽出大刀,与一同来的那群人将小店砸了个希吧烂,然后拖了几坛酒走了。常客们见状也不敢言语,我们只好自认倒霉。
这事本认为完了,谁知小老儿的儿子和孙小胸口一直疼,吃了好几副药也不见效,没过一个月竟突然死了,幸亏当时我儿媳不在——”说罢,老人呜呜大哭。
众人刚要发怒,云龙用手示意,道:“老先生,后来呢?”
那老先生道:“后来那人又来了两次,见我儿孙皆死,又见我的儿媳有几分姿色,竟调戏我那儿媳,幸亏有人帮忙说话,才免了两场大灾。小老儿知道,他是看上我那儿媳了。小老儿多次劝
她改嫁他人,可她性情外柔内刚,死也不肯嫁,说是侍奉小老儿一辈子。小老儿知道她孝顺,可是,她今年才二十六呢,还年轻,不能让她守活寡埃”说罢,兀自哭泣。
“好一个孝顺的儿媳。”云龙说罢,问道:“老先生,那姓侯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老人擦了眼睛,道:“他们当时是骑马来,说是赶了半天的路。看样子他们是急赶路,这样算来,与这里相隔也要有个一二百里路吧。”
公羊福禄一拍桌子,愤然站起道:“老人家,我来问你,那侯爷是不是中等身材,看起来倒也不是凶煞之人,一把大刀,刀背上有九个环,大刀动起来,刀环‘咣咣’直响。”
那老先生皱着眉头回想起当时那侯爷从背上抽刀吓唬众人的情形,禁不装氨了一声,问道:“这位爷,您怎么知道的?”
公羊福禄道:“大首领,那人定时侯络通无疑。此人在日月神教中最恶,当时在松柏岭,后来又来到晋州成立神刀堂,巧取强夺了人家的茶莊和一些珠宝店,十分嚣张,又与晋州长云帮大当
家的万仇峰沆瀣一气,做了不少坏事。但此人善于溜须拍马,深受副教主宋远山的喜爱,所以教中也无人制裁于他,真没想到这个恶贼竟作恶到这里来,害了毕氏一家父子。”
那老先生听说仇家是侯络通,脸色大变,怕他们一伙人。吴增寿道:“大哥,我们真得跟错了主子。当年我与宋远山,侯络通袭击少林之时,大首领已经放我一马。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感悟,
之后我劝您离开,你却怕人笑话,才有今日尴尬之境地。”
吴增寿说罢,起身来到那老先生面前,跪地谢罪道:“老人家,那侯络通是日月神教神刀堂的堂主,与我和公羊大哥原在一个教派,请老人家任意处罚我们。”
公羊福禄上前跪地,双手呈上剑道:“老人家,您一剑将我们刺死,报这血海深仇,我们毫无怨言。”
事情突然,那人家吓得面如灰色,不知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