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嫁不出去了吗?还要用银子买人上台吗?二弟,此事行不通,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大厅内一阵沉默。
杨昊义看了看众人,问道:“攻敌,你怎么想的?”吴功敌道:“岳父大人,小婿认为此事莫急。”杨昊义道:“攻敌,此话怎讲?”“岳父,我们最终有十万两白银的筹码,此对于江湖中
人来说,这十万两白银怕是几辈子也花不完,谁人不想?况且还有二妹。”吴攻敌说罢,稍作一顿,话锋一转又道:“江湖上的年轻高手,他们都在台下观望,绝不会在第一天上场,对于高
手来讲,他们绝不会硬碰硬,如此败下阵来,则连准字铜牌都拿不到,以强制弱而不消耗体力乃为上策。另外,若是有高手上场,他们可以在台下看清一些武功招式,心中才有所防范,这样
才可有机会克敌制胜,所以他们明日一定会上场。如果不上场,他们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大公子讲出明水山莊的实力,并非坏事。这么强大的实力,江湖中人谁不想攀附,现在我们不要自己
乱了阵脚。如果不出意外,那些高手明日上午要上来几个,下午也要上来几个。”杨昊义对于女婿的见解颇为满意,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众人也对其见解大加赞赏,杨城忠感激
的看了看吴攻敌。
吴攻敌被众人这么一吹捧,借机发挥道:“我们请了南北双鹤来共同抓那个德园的凶手,在下认为还是从武功上识别此人。原来我们怀疑云龙大首领与此人乃同一个人,我们散出风去,结果
很多人在太湖附近被老百姓骂了个狗血喷头,搞得我们也很没面子。只要此人一出,我们可以借机澄清此事,免得与太湖民团结下仇恨,这样对我们明水山莊甚是有利,对现在的流言也会有
所冲击。”话音未落,众人已是称赞不已,夸杨昊义找了个聪明绝顶,剑法登峰造极的好女婿。
杨昊义自是高兴不已,吴攻敌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喜形于色。只一人对此嗤之以鼻,那就是胡凌峰的独生子胡可,胡可心想:一个能杀德园三十余众的凶手,岂是等闲之辈?德园就是臭名昭
著的消息社,你岳父也不会不告诉你这个女婿吧?那里有百十位人不吐骨头的魔鬼,都不能抓住那个凶手,南北双鹤未必能抓住此人。
胡凌峰与胡可可谓是父子同心,明水山莊的许多事,胡凌峰都会告诉儿子,胡可都一清二楚。杨昊义就有所不同了,大儿子杨城忠是个大嘴巴,人好色,只会甜言蜜语哄女人上床,所以到现
在已有四房妻妾。杨昊义不能也不敢对这样的儿子委以重任,故而器重二儿子杨城烈。杨城烈与胡可一般,都是心机很重的人,同样杨城烈也知道明水山莊的很多事情。
杨城烈见胡可对姐夫之言不屑一闻,走上前来道:“胡兄,有何高见?”胡可笑道:“吴兄高论,我们都没可讲了。”杨城烈小声道:“胡兄有良言,却不道出,真是可惜了。”说罢,转身
回座。此时,众人的称赞和议论之声已停,胡可听到些话一惊,心道:“此人能看出我的心事,今后看来要多提防此人。”杨昊义高声道:“诸位各自回房休息吧,明天见机行事。”众人应
诺散去。
杨昊义走到杨秀凤面前,道:“秀凤,你还在生爹爹的气吗?那萧一剑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明水山莊,他只是个杀手,会辱没我们明水山莊的声誉,别人会说明水山莊找了个杀手做女婿,那
我们在江湖中就颜面无存了。”杨秀凤道:“那父亲就放我出去,我与萧一剑隐居山林,不再问江湖之事,我也不会再回明水山莊。”杨昊义伤心的道:“秀凤,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离开父亲
吗?你太绝情了,枉我白养活了你这么多年。”杨秀凤跪下哭道:“父亲,我怎是绝情了?明水山莊树大招风,又在皇帝眼皮之下,可谓是如同危卵。哥哥不争气,弟弟权欲太重,陷得太深
。大姐夫两边倒,一旦明水山莊大势已去,危卵安保?我嫁与萧一剑隐居山林,仍是留杨家一点血脉。”
这一席话,把杨昊义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怒道:“不孝的女儿,怎咒我明水山莊大势已去?老夫一统江湖,指日可待。朱元璋他做朝廷的皇帝,可老夫要做这个江湖的皇帝。明水山莊将
世代永传下去,你们都会锦衣玉食,前簇后拥,这有什么不好?”杨秀凤道:“父亲,您若再不迷途知返,女儿宁可粗布杂粮,孤零一生。”杨昊义气得指着杨秀凤,说道“你,你”却讲不
出话来,杨秀凤只是跪地而哭。好一阵子,杨昊义才道:“不孝之女,待擂台比武之后,我就满足你的愿望。”说罢,甩袖而走。
北风呼呼的刮着,两扇门“咣当咣当”直响。许久,杨秀凤站起身来,此时终于显得有些轻松。对于杨秀凤来说,被关进小屋里,粗布杂粮的活着,就是一种解脱。她厌倦了那种生活,但她
不能去死,因为她心里还深爱着一个人。她要耐心的等待,有一天她能飞出这偌大的牢笼,而实现自己一生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