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娇说道:“我听萍儿说了,我嫌那小子家太远了。我也不想闺女嫁的太远。娘家不在跟前,以后有啥事不能给闺女撑腰。我那会儿嫁到王家,我爹时不时找我公爹聊天,我婆婆才不敢把我怎么滴。这要是娘家不在跟前遇到恶婆婆,闺女岂不哭死去?”
西门玉秀说道:“我是有了孩子之后才体会到当娘的心,我娘当初让我男人留在义安县,就是怕我离娘家远了受委屈,回家连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堂姑也知道我是二婚,我当时跟我娘说,离得近该受委屈还是受委屈。我头婚还是嫁到我舅家呢,那又如何?我娘才不说话了。等有了孩子之后,哪怕生的是儿子。我想这要是闺女将来嫁人,恨不得嫁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放心。谁要是欺负我闺女,我能跟她拼命。”
西门娇说道:“对对,三个闺女我从小就教她们练武,我说了以后婆婆欺负你回来跟我说,男人要是欺负你直接跟我扔大锤,出了事我兜着。”
西门玉秀听着笑。
她虽然是西门家的闺女,拳脚功夫不行。当初舅母和表哥说喜欢温柔的女子,不喜欢舞刀弄棒的,所以她后面就没学。
现在后悔了,不是后悔没学武术,而是后悔听别人的话改变自己。现在的男人好,说你啥样我都喜欢。
西门玉秀还开玩笑说,那我要是学了功夫,你可打不过我。丈夫说了就算你学了功夫,我对你好。你干嘛打我?
西门玉秀趴在丈夫怀里笑。
就是呀,丈夫对她好,她可舍不得打。最早的时候亲哥说丈夫是骗子。她都不乐意。
姑侄俩说完孩子说男人。
福土坑和张玉树在一起喝茶聊天,他两人累了好一阵子,这两天哪里也没去,守在铺子里歇一歇。
如今两人都是财大气粗,不为赚银子发愁。这几样买卖,按部就班就能挣不少。
二人在靠窗户的位置坐着,能对路上的行人评头论足一番。这时候看到外面有两个人熟悉,好像是往这个方向走来的。
张玉树说道:“姐夫,你瞅那俩人。像不像上回在玉华山庄子里混吃喝的叫周平的?”
福土坑看了下说道:“好像是,不过那会儿是夏天,这会儿这俩人戴着帽子,看不大清。”
那两人去了张家铺子,一会铺子伙计带着他们进了包子铺。
张玉树说道:“果然是他们呀。”
福张二人站起来,见周平穿了一件华贵的皮毛长褂,并不臃肿,颜色是深紫色,另外一人穿的是灰色。二人头上还戴着帽子,和长褂一个材质。
福土坑看到他们说道:“你还真来了呀?”
周平心想,他这人真不会说话。什么叫做我还真来了?是不是把我当把我当成要饭的了?”
张玉树在旁边赶紧解释道:“我姐夫的意思是没想到你们会来,他非常欢迎你们过来。”
福土坑只是不会说话,对朋友还是很热心的。别说这会儿有钱,以前没钱他也没小气过。
他顺着小舅子的话说道:“对对,我这人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欢迎你们过来玩。”
周平心想,从没听说过欢迎别人来张口就问,你们还真来了的话。不过上回一起喝过酒,知道福土坑是啥性子。
他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笑呵呵说几句客气话,说在京城办完事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