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同我没关系。”明朝清摆摆手,“您的儿子您应该是最清楚了的,他本来就是个忤逆不得的性子,顺着他,他便是乖顺的很,不顺着他,立刻便是冷脸冷眼的过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陛下这样看着我作甚?”
“我也难得和你多言了。”李况修自个坐下来,“你我谁想说话,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给打断了。”
“巧了,我也是,那就我来说。”明朝清还是站着的,“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两日都做了什么?”
说着这个,李况修就哼了一声,“天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跑去看了大宜史,是大内最详密记载的那套,不是外面好多流窜版本的,看完还把各带皇帝的遗物给看了遍,你说说,他为了保你们,都去看列祖列宗的实际了,你说说,你把我儿子都弄成什么模样了。”
“哦,大宜历史上,莫不是真的有谋逆还能活着的?”明朝清来了一点兴致。
“你都不读书的?”李况修就说,“你在闺中的时候都做些什么的?”
明朝清如实说:“就是吃喝玩乐,我不知道多年辈子记得,才做了镇国公府邸的大姑娘,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了,读书,该要我读的我都知道,多余的就不行,反正能认字、”
李况修:……
“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李况修就道:“还有要问的吗?”
“陛下真的觉得,镇国公府邸在谋逆吗?”明朝清如实的说了起来,“我一直都觉得陛下是个好皇帝,倘若您真的怀疑我们家有什么,三年前就不会把我镇国公府邸弄出去。所以,陛下现在是如何打算的,这件事,说到现在,不过就是陛下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明朝清脸色严肃了起来,“陛下现在是不是知道了背后的人有那些,是不是还在思考,是牺牲我镇国公府,还是牺牲你那头的人呢,也是呢,西边的战事一完毕,那么镇国公府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反正放在那里也是功高盖主,也是吃白食,不如就杀了,。”
李况修冷冷说,“明朝清,你可知道,明阮两家在皇陵案之中,有意无意的做了多少事情吗?你真当我是一点都没有去查过吗,我现在就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之所以把这个案子按住三年不管,不是在保护太子,而是在保护你们镇国公府!”
明朝清目光直接一呆。
李况修说:“我现在要说的话,你最好给我坐着听,别我说到一半就厥死过去装着不想听了。”
明朝清呆呆的盯着李况修,“什么意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连着尊称都不在有的,“什么叫做是为了保护我镇国公府邸?”
“因为这件事参与的大头就是明阮两家!不管背后更大的黑手是谁,那将近三万劳工的死,是镇国公府府邸和北地阮家一起遮盖下来的,或许你们两边主事的人都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一旦闹了出来,那么,就必须有你们两边其中一个,当家的人出来偿命,才能够把事情彻底的遮掩过去,你觉得,我是杀谁比较好。”
“这件事情,我始终不差,便是把一旦蔓延起来,影响了平西的战役,这个后果没人能够承担的起来,西边不回来,对与大宜就是损失,眼下你来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父亲在三年前就知道了有人接着送兵将,把劳工偷偷摸摸放在了其中转运,可是他查到了这里面有北地的手笔,便是不敢在多动作,只是写信去问北地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北地能怎么办,这个人名官司,已经全部在他们的脑袋上了,他们就必须咬牙都扛下了。”
“明朝清,接着我要说的,你大约都明白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这些劳工都算在死了的兵将上面,明阮两家联手起来,绝对是可以欺上瞒下的,只是这个人数太多了,多的北地哪里造假都不够交差,只能把多余的人,都算到西边的战场上面的,这样一来,便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李况修说着叹了口气,“这样一来,这些人还能拿走点体恤,家里的人一听是给国家打仗去了,还是为国捐躯,还有朝廷给过去的银钱,那么就不会在说话了,甚至对外也不会在多言,这也算是保护了这些劳工的家眷,你们并非找不到人证,而是人证都不知道他们是人证,明白了吗?”
“皇陵案是贪污牵扯出来的,只是眼下有把太子弄了进去,这就是灭储了,我知道你们这样一弄,那么朝廷就必须开始查,而且你们要拿出了是实实在在的证据,说明了是真的有人要杀太子还有世子,眼下局势已经不是我们谁能够单独控制起来的,你明白没有?”
明朝清静静的听着李星弦话,忽而感觉气力都被抽走了一下,“您,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家人参与了,甚至还让劳工们死成了另外一种名正言顺。”
李况修嗯了一声,“所以,就算你们现在找到了那些劳工的家人,把皇陵案的真相告诉他们全家,他们都不会相信的,比起这样死的喊冤,他们更加喜欢为国捐躯,这样一来他们还可以收到周围衙门的接济,甚至孩子们也能被别人多同情,明白了吗?”
“其实就目前看来,北地和前线这样处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要查皇陵倾覆,那么就必须把劳工的事情扯出来,那么,明阮两家就必须有人要出来承担责任,这个责任就是所有的军功都不能换的生机的,所以,我现在来问问你,你听了我说怎么多,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来处置这件事情?”
李况修目光柔和了很多,“李星弦被杀的气你也想出,镇国公府你也想要保护,还不想北地的阮家被拉下水来,那么,这就需要你好好动动脑子了。”
“我已经思索好几日,只是并未有什么都能全满的主意,必须都要牺牲一下,若是重重拿起来,有慢慢的放下去,那么还不如不差,当然了,皇陵倾覆一事,平王那头肯定是难辞其咎的,只是他又能承担多少罪责了,即便我不要皇室的脸面,要把这个事情拿出来杀鸡儆猴,那么,威慑力也不足够。”
“若是平王直接来一句,人命都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那么,你们全家要承担的就更多了,我知道你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想把皇室还有镇故宫府邸都捆绑在一起,你很聪明,这样一来,我就会投鼠忌器,不得不说,你现在做得更好了。”
“我现在也不怕来告诉你,李星弦眼下已经不想在查什么皇陵案子了,他就是要费劲心思把你全家都彻底抱护下来,他就是要为了你弄权,甚至把脏水泼到其他人脸上,都是把你们保出来,只是,这样太过了,这件事情带来的后续波动,怕是要持续一个皇朝,到时候是能够继续杀人,还是说在重新查案呢?”
李况修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知道你叫人去了前头,只是证据会了,你又准备如何办呢?我总之是哦没有办法的,当然了,我为了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是会把你保护下来的,只是其余的人,我是无法的,所以,你要自己来想办法,这办法不能是让李星弦来帮你,你不能毁了他,他现在是查案子最主要的人,若是被下面的人发现他乱来了,那么那些为了皇陵案奔波的人,都会彻底寒心的。”
明朝清看着李况修,“我知道的,穆睨,穆睨一直都是晓得什么的,就是不愿意说出来,他哪里肯定是有证据的的,他只要去了,回来了,我就知道怎么办了,陛下,我家人都是无辜的求求你了,一定不要乱来,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