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百里起背后的人知道我父母的下落？百里起本人并不知道。”

朝歌声音虚弱。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李晨曦斜倪一眼司空音又尴尬的看向朝歌，此时朝歌眼眸中满是红血丝:“醒了，感觉身子怎么样。”

“扶我啊，我自己起不来。”朝歌看着李晨曦。

“哦。”李晨曦立刻起身，动手把朝歌的身后垫了厚厚的东西，让她靠在上面：“这样可以吗？”

“嗯。”朝歌点头。

“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朝歌说着看抬眼看着司空音，二人目光相撞：“你们认为百里起身后的人，与百里起之间会是怎么样的关系，平等的还是百里起需要听命于那人的关系？”

朝歌很自然的撇开对司空音最敏感的话题：“既然查了这么多年，总得有些有用的东西。不能到百里起这里就给断了吧。否则这么多的牺牲做下来也太不值了。”

三个人心知肚明，自然明白朝歌口中的牺牲是什么。

“百里起应该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司空音说：“他身边的人出现了问题，是一开始就被安排的人，只为监视百里起的一举一动，获取百里起所知道的所有消息。”

朝歌抬眼，只一眼，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有委屈，有心疼，心疼自己这几年所受的煎熬，也心疼眼前人所受之苦，毁了容中了毒活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李晨曦默默起身走开，他看得出，朝朝和子煜彼此有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司空音是心虚，本就是他伤了朝朝，负了朝朝，无论是因为什么，让朝朝伤心痛恨这是事实。

朝歌亦是心虚同时害怕自作多情，故此一句多情之话都不敢说。

“朝朝。”司空音了解她亦知她是为何哭，他将面具遮住自己有疤痕的那半张脸：“别哭。你看，还是你喜欢的那张脸，一样的好看。”

他笑着，看着她。

唇畔的那一抹笑意似春日山花，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她不出声。

他笑着，看着，眼眸湿润，拉起她的手放在那半张没有疤痕的脸上：“是不是与从前一样。”

朝歌的手没有甩开，任由他抓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一纸休书送至我手中时…你可曾犹豫过不给我，可曾想过将事情如实相告与我一同面对。”

“当初的事情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司空音叹息一声：“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查到的亦不知道你如何认出我的。往事可不追，如今的我终究……已不是一个可以活在阳光下的人了，你不必执着更不必自责。自从那一纸休书送至你手中那日起，你我早就没了任何关系。如今…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个见不得光的人驻足。”

“自作多情！”朝歌小声嘟囔着：“说的好像我多稀罕你这个见不得光的人一般。”

“嗯嗯。”他眉峰微挑，无奈一笑：“对，是我癞蛤蟆了。”

他松开她的手：“朝朝，我愿你过的开心，不必被世间所有纷乱打扰。”

“你可知，你所愿非我所愿。”朝歌从一旁的锦盒内拿出一封信：“这是我潜入司空府找到的。这份休书我从未拆开过，在我看到【休书】二字时，就已是满心恨意了。那时候赌气，直接将这个它扔到了一旁，看都没看一眼。”

“朝朝，人得往前看…你我今生的缘分已…”

“让我说完。”朝歌将信封打开，里面唯有四个字：“你了解我，笃定了当时在看到【休书】二字后的反应。所以，信中内容……我，我今时今日才看到。所以，这不是一封休书，那种所谓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付朝歌不认！”

“朝朝你何苦呢？”司空音接过朝歌给自己的信：“你我今生的缘分已尽，再也回…”

司空音话没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上面的内容并非是自己的当初留下的。

那个时候，自己写的是【朝朝，对不起。】

然而此内容上却是【朝朝，等我可好？】

字迹一模一样，同时还有自己随身印章。

司空音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长白上朝歌的黑衣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