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的速度非常快，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相府是怎么欺凌养女的，天微微亮就到相府门口丢臭鸡蛋，烂菜叶，甚至还有人在那里泼了大粪。

此时，相府的守门还在休息，丞相起身上朝，门微微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恶臭，不由得一怔。

定睛一看，被眼前的狼藉给气得眼底冒火，但他不敢耽搁，叫人赶紧抬轿子过来，哪知一出门，守在门口的那些百姓又开始疯狂丢东西，来势汹汹，把丞相给打了回去。

给他抬轿子的那些小厮衣服被臭鸡蛋浸染，脑门还被石头给打破了，吓得丢下轿子就跑。

无奈，丞相只能吩咐管家查到底怎么回事，叫人备马从后门走，哪知刚走出一段又被街头的百姓给盯上。

也不知是谁看他不顺眼，直接端了一盆泔水，在二楼直接浇了他一个透心凉，大冬天的，太阳刚升起，丞相浑身臭烘烘地驾马回府。

而这一幕，落入不少大臣的眼里，丞相瞬间就成了朝堂上的笑柄。

回府的丞相赶紧叫人沐浴更衣，洗了好几遍都感觉身上还有泔水的臭味，脸比六月暴雨前的乌云还黑。

出去查问的管家在外等候多时了，见丞相出来，忙上前汇报。

“老爷，查清楚了，今天城里议论纷纷，说夫人为一己之私，欺凌养女，至使她又丑又傻，还恩将仇报，将她扫地出门……”

“又是她！”

丞相气得拍案而起，之冲着夫人的院子而去，管家紧紧跟你在后面，继续汇报。

“半个多月前，大小姐还去了将军府，被将军府赶了出来，她心里不快，便在城中散播谣言，说柳晗月是冒牌货，百姓们这才气不过……”

“去把那个逆女也给我叫来！”

不等管家说完，丞相已经怒吼出声，吓得管家一缩脖子，赶紧退下。

丞相夫人在屋子里梳妆打扮，还未知晓外面的流言，突然身后的门被重重踹来，惊得她一个机灵，下意识地回头。

眼见丞相怒气冲冲的进来，忙起身迎接。

“老爷……”

啪！——

不等夫人开口询问，丞相一个重重的巴掌就扇了过去，直接把夫人撂倒在地，疼得她呲牙咧嘴，还破了皮，吐出了一口鲜血。

没等夫人回过神来，丞相已经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这个毒妇！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竟然把我蒙在鼓里骗了十几年，你简直是不得好死！早知如此，我就该休了你，也不至于今天我柳家的名声因你全然扫地！”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妾身什么都没做啊，您为什么……”

夫人不明所以，无辜地看着丞相，落下委屈的泪水，可话没说完，就被丞相一把从地上拎起，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你告诉我，柳晗月为何突然生病，为什么病好之后就傻了？！”

“这……这妾身哪里知道，可能她到处乱跑，不知道从哪里感染的……咳咳咳……”

眼见夫人狡辩，丞相更是气愤，不由得收紧掐着夫人脖子的手，夫人难过地挣扎，面色渐渐惨白下去。

这时，柳晗皙跟着管家过来，看到这一幕，赶紧冲过去，跪在地上，双手抓着丞相的衣角，急得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爹，爹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放开娘，再下去，娘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