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注视着他,看她独自硬生生扛着所有的倔强模样,心里生疼,不由自主地上前,将她揽在怀里。
她就不会辩解一句吗?
可他又哪里知道,不是她不想辩解,而是就算辩解了也没人信,只能用那样的方法。
柳晗月愣住了,下一刻,她挣脱她的怀抱,愤怒地瞪着他。
“少将军,我想我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请你不要招惹我,我这里没有任何你想要东西!”
柳晗月再次重申,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过来。
百里寒懊恼地抿着唇,面对她的怒火,毫无对策,他知道委屈了她,想来看看她。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他坐在她的房间,目光四处打量。
看到架子上那瓶香水。起身过去拿了起来,凑到鼻尖细细的闻。
熟悉的味道,让他倍感眷恋。
“这是什么?”
他转身,试着转移话题。
“香水。”
柳晗月不耐烦地甩过去两个字,脑子里想着,怎么将他撵走。
百里寒眼底划过暗淡,将其放回,自顾感叹。
“瓶子很好看,哪里来的?”
“当然是……是我师父送的。”
柳晗月下意识地打起精神,差一点就说漏了嘴,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玻璃吧。
话说,这男人一直不走,到底什么意思?
快到中午了,百里寒留下来用了午膳,便陪着柳晗月在院子里坐着。
两个人相对无言,但就那么看着她,百里寒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
百里寒在夕颜阁坐了很久的消息传到了合欢苑,温雅馨坐不住了,她怕柳晗月又拿到她什么把柄,立刻赶往。
到了夕颜阁,温雅馨满脸担忧地走进去。
“夫君也在啊,馨儿听闻姐姐被软禁,怕她无聊,过来陪姐姐说说话。”
“馨儿有心了。”
百里寒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她一同坐下,冰冷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划过白芷。
白芷浑身一凌,下意识地低下头,心里慌乱如麻。
温雅馨感觉到白芷的紧张,也跟着一颤。
见柳晗月坐在一边,根本就当他们不存在,她便挨着百里寒坐下,笑着开口。
“夫君,馨儿觉得姐姐不会做那种事,是不是什么地方误会了?”
“这是她亲口承认的!”
百里寒淡淡地端起茶杯,犀利的目光捕捉着温雅馨脸上的表情。
温雅馨内心震惊万分,好在面上没有过多表露。
“这,姐姐不会做这种事的,她为什么承认?”
“为夫也想知道。”
百里寒慢慢地放下茶杯,往柳晗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柳晗月低着头,暗暗给了他一个白眼,要不是这男人瞎,她何至于被关在这里。
这时,墨林带着马厩的小厮走了进来,恭敬地向百里寒禀报。
“少将军,马厩的小厮有话要说。”
小厮跪在地上,冲着百里寒磕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少将军恕罪,是小的欺瞒了少将军,柳少夫人没有叫小的给马下毒,是小的贪生怕死,听取了白芷姑娘的意见,恶意攀咬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