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弦心事重重,看着宫女走远了,她都没从忧心当中抽离出来,正是失神间,差一点就撞上了面前的人。
“七姑娘,你怎么了?”
兰清弦一抬头,这才看清眼前人是殷少殊。
“太子殿下!
你怎么……你不是应该在圣上身边……”
殷少殊其实看到了兰清弦和一个宫女私下交谈,他想大约兰清弦不愿被人看着,便没有现身,然他果然还是口是心非,最终上前不过是觉着自己可以帮上兰清弦的忙。
“七姑娘,你需要我帮忙吗?”
兰清弦一时愣神,“殿下你不是应该在圣上……”
同样的话她重复了两遍,倏的意识到自己神思未归位,看殷少殊一脸都是疑问,她这才理了理思绪。
“多谢,我没事。”
“七姑娘,在朝露殿的事我听说了,应该说这几日的传闻我都清楚。
苏家的女子必然有十分的功利心,今日是个大日子,你要防着她。”
兰清弦不经意还是点了头,“没想到还传到了殿下你耳中,想来我在京中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终于塌了。”
殷少殊听兰清弦这么说,还以为此事让兰清弦多有烦忧。
“不,七姑娘,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别在乎那些胡言乱语,反而坏了心情。
我知你可能不愿旁人插手,但我是真心的,你如果需要我出手我会尽力而为!”
其实因着焦辉山一事,殷少殊和兰清弦多有分歧,不过心中的感觉殷少殊知道自己隐瞒不了,而后又见郦眉笙并没有搞出多大的乱子,他便埋怨自己还是管得太过,难得无人打扰,多和兰清弦说几句总是好的。
“还有……我想我欠你一句抱歉……我确实太过天真,都是父皇的儿子,谁能笑到最后各凭本事,我可以和他们争和他们抢,却唯独不能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是我……忘记了你如今身处的位置……”
兰清弦着实没想到会听殷少殊说上这么一番话,毕竟他们之间确有嫌隙。
“殿下……你不必说抱歉,不过是我们不能同处一地罢了。”
大约是不想给兰清弦推拒的机会,殷少殊直接将一块令牌给了兰清弦。
“我住在宫中,调动人手比你还要方便一些,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也注意到那位苏家姑娘。
我的人见此令牌就知该如何做事,你放心,皇寿节,容不得二心之人将场面闹大。”
兰清弦捕捉到殷少殊话中还有些她不知道的事,“苏怡人不是被拦在宫外了吗?难不成殿下见过她?”
这一问令殷少殊也有些不解,“我晨间就在宫中见过她,正好是从礼元殿的方向来,倒是没想过她还折腾了两次。”
礼元殿……那就是去见过太后,兰清弦本没有那么担心,却觉察出不妥。
“那殿下可看见她正脸了?”
这么一问却是提醒了殷少殊,“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瞧着像是被人提点了一番,看上去似有绝望之相。
七姑娘,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