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之前府中有多少事,见今日郦眉笙和兰清弦如此,往事似乎都消弭,更没有人敢触郦眉笙的眉头多说一句。
比起其他人战战兢兢,歌芜院的人倒是扬眉吐气了,连走路都带风。
用饭的时候,郦眉笙说起回兰家,倒有些迟疑。
“我不愿再一人上门,有一次就够了,多了只会让你祖母对我有意见,我看过几日等你手脚上的伤好些了,再去不迟。”
郦眉笙这话说得没毛病,兰清弦点头应了。
“那就在皇寿节之后回去吧,莫要叫我祖母总是念着。”
一提到皇寿节郦眉笙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他还以为掩饰得够好,不想兰清弦早就看出来。
“今上还给了我几封折子要我处理,我看你也枯坐着,到床上去休息为好。”
兰清弦没多说就放郦眉笙走了,只是郦眉笙走后,她就叫来了娇娘。
“他似乎有意瞒着我什么事,你去查查看。”
娇娘要走时,缓缓回头,似有问题想从兰清弦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姑娘,你的身体……”
兰清弦摆摆手,“你们放心,我很好,去吧!”
她的安抚到底是有限的,看着娇娘离开,她竟联想到五年之后……
时至今日,她都没有放弃过寻找青玉卦牌,若是在这里的时间仅剩五年,或许证明她和这里的缘分就只有五年。
但,她真的能放下郦眉笙吗?人固然有奉献之心,可寻求一个本属于她的自由又真的是错吗?
未及兰清弦理清自己的思绪,个把时辰后娇娘就带回了消息。
那些郦眉笙已经说过的事不算什么,关键是他隐藏起来的秘密。
恭王之前还为了试探差点就要了郦眉笙和兰清弦的命,然没过多久,郦眉笙就派人和恭王私下见了面。
兰清弦皱了眉头,“可知他们聊了什么?”
娇娘靠近兰清弦,压低了声音,大约音量只能她二人听见。
“这事原本就是机密,我也是绕了好几个弯子才找到一个能被收买的。
聊了什么自是不能被旁人知晓,但见了什么却是被旁人看到。”
说着娇娘从袖中拿出一块叠好的绢子,展开来里面放着指甲盖儿大小的黑石头。
这东西世人见得少,着实不起眼,但兰清弦一看就立时把手扣在上面,仿佛是什么晦气的东西。
“这是你从线人手里拿到的?”
娇娘否认,“他给了我一张图,我亲自去看的。
只是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人守着,我只是在背人处捡了一块儿。”
兰清弦将小黑石块儿牢牢握在手中,不忘了嘱咐娇娘。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暮先生。
还有,你的线人也不怎么安全,我给你牌子,让阿格熙寻个机会把那线人送出大襄,最好往后几年都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