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殷少殊是想要同兰清弦说些事,但是遇到悦德打乱了他的计划。
殷少殊有些为难,想来想去还是将悦德留在了一边。
“悦德,你在旁等孤一下,孤有事要同兰慎郡主讲。”
悦德脸上的不高兴太过明显,“太子哥哥,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殷少殊好言好语,“悦德,兰慎郡主虽说是郡主,但也是在朝中任职的官员,孤同郡主共事,自是有一些政务要嘱咐。”
悦德之所以不服气,就是她不服气兰清弦可以行走在宫中御前,更可以是公爵夫人,一个人若是什么都占了,便让人看着不顺眼。
既能知道兰清弦是个郡主,其他事也都听说了个清楚,毕竟大襄头一份的女钦差,该有的传闻也传遍了大襄四方。
悦德很是不情愿,“那好吧,我就在旁边等着,等着太子哥哥能同我一起走。”
与众人隔开些距离,殷少殊终于有了机会。
“七姑娘,昭沐公说你病了,眼下看你倦容,可是还没有大好?”
“多谢殿下惦记,臣这病一时半刻好不了,慢慢养吧。
除了关切臣,想必殿下有要事要同臣讲。”
一说要事,殷少殊不由得叹气。
“那件事查到如今,竟是线索全断。”
兰清弦吃惊,“我们当时不是还留下活口吗?”
殷少殊从袖中拿出一张单子,“被灭口了!
想来有我们不曾想到的人,已经渗透入京许久,就等着关键时候动手,清理掉所有线索。
这单子上是我查过的所有地方,说句荒谬的话,真像是后面跟上了鬼,处处遇掣肘。”
兰清弦收起了单子,“殿下,那圣上可因此事为难于你?”
殷少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父皇待我,自来如常,便是太子之位,不过多个壳子罢了。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七姑娘,问你题外之事……父皇给你同昭沐公赐了婚,你可否愿意?”
殷少殊放在心上的姑娘再一次嫁给了旁人,他始终是个看客,有些情绪终是难以排解。
兰清弦明白殷少殊一片赤诚,实在不忍有所欺骗。
“殿下,公爷很好,圣上的赐婚我很感激。”
殷少殊苦笑出声,“我听说了那游医的事,说不准某一日昭沐公真的能站起来,到那时,你这个公爵夫人便能扬眉吐气,不再遭人白眼!”
兰清弦又是行礼,“殿下,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太子之位,你当之无愧,既是得其名,又何必束手束脚,令众人刮目相看之时,他们自然会蜂拥而至。”
与其让众人眼红太子之位,不如让殷少殊将这个位子坐得安稳,好过昀帝将所有压力都放到郦眉笙身上,也好过揭露郦眉笙身份之时,朝中所遇冲击。
不管兰清弦是否真心,但言语间的提醒殷少殊都明白,更是感激。
“七姑娘……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