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郡主和公爷之间有了私下的商议,可算作一致对外,那我们还能手吗?
再换个说法,公爷这是有意让郡主在府中立威,便是换个花样打压我们,那这个孩子,公爷能让夫人成事吗?”
苏怡人暂时按下愤怒,“你的想法不错,我们确实不能排除。
既如此,我们应该用离间之计,上一回让那当铺没了都不行……这一回我们要让公爷看看,兰盏辛是怎么背叛他!”
苏怡人在自己院中耗费心神筹谋时,歌芜院中,一日未现身的郦眉笙终于现身了。
他还给自己找了个好工,就是在兰清弦身边伺候笔墨。
见兰清弦亲自动手,郦眉笙有些不忍。
“你非要自己来吗?便是我写的,他们又能看出来?”
兰清弦推开了郦眉笙的手,“你在今上身边,他焉能不认识你的笔迹,所谓贺寿之礼,意在诚心,或是这万寿文假以他人之手,那我的诚心岂不是成了他人的诚心?”
要说皇帝的生辰便是大襄的大日子,但昀帝不愿年年因此事铺张,便改作两年过一次生辰,兰清弦穿越到此处快要两年,恰逢皇寿之节,她又是如今的身份,当然要好好准备。
写着写着,郦眉笙就拿走了兰清弦手中的笔。
“你今日和他们斗智斗勇,已是耗费不少精力,听我的,去休息吧。”
今晚郦眉笙在旁,兰清弦专心做自己的事,是难得宁静景象,不过郦眉笙不多说,不代表兰清弦看不出来。
“你的病情治愈到什么地步了?”
郦眉笙抵不住兰清弦一双眸这样认真看他,“有了知觉,才有站起来的可能,这日子可长可短,也要看朝中局势。”
兰清弦听郦眉笙说起朝中事,就想起殷少殊那里找不到源头的信。
“你去苍河关时,我与太子查过那封占卜吉凶的信,可后来我因种种没有再能帮上太子,也不知太子找没找到始作俑者。”
一说起殷少殊,便勾起郦眉笙的怀疑。
“苍河关大开,沙琅族实力大增,我不信这一切都只是意外。
原本展家和董家斗个不停,但太子之位却又落到岐王手中。
你觉不觉着,像是有人刻意搅乱大襄风云,而我们却又不得不被推着往前走?”
郦眉笙嘴上说自己从来不愿做那个劳什子的太子,但听他言谈间,却还是忧心国事。若非真的将昀帝放在心上,他大可甩手将这个闲散公爵做到底。
兰清弦太了解郦眉笙口不对心,她微微笑,抬手去舒展郦眉笙的眉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在你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郦眉笙心有所感,将兰清弦揽入怀中,久违的安定又环绕他身边。
“我有时在想,若我没有遇到你,若我与你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此时又在做什么?”
兰清弦同样感恩这次的穿越,或许上苍怜悯,将她在现世的遗憾都用异世补足,还赐一个郦眉笙给她,修补她多年的伤痛。
“不对,你一定会遇到我,这样的遇见令你我此生才叫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