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予你大权,你可否能将苍河城里的沙琅族都赶出去?”
六康胸中憋闷之气因郦眉笙这话消散了不少,他有些激动,说话都结巴了。
“公爷的意思……是……末将……能……上战场了?”
郦眉笙看了一眼贺铸,贺铸将段将军那一套印信交给了六康。
“我不便亲自出面,所以军中事,我可给你放权。
沙琅族一事迫在眉睫,但苍河军如今并非一条心,我给你十日,希望你能将苍河军整顿一新!”
六康眼珠子都粘在了印信上,能有郦眉笙如此嘱咐,他真真是感激万分,也不再梗着脖子,当即就给郦眉笙下跪行礼。
“末将遵令,十日内定然将焕然一新的苍河军交给公爷!”
郦眉笙不怀疑六康的能力,所以这十日他没有插手军中之事,但也并没有闲着。
无人知晓郦眉笙的身份,戴上人皮面具他便在苍河城中行走,看沙琅族都把苍河城当成了自己的地盘,百姓无不叫苦连天。
又一日郦眉笙想去钱庄看看,怎料钱庄里面有几个沙琅人持刀守着门,看见进来人就靠近,仿佛不存些钱就会被砍死。
钱庄掌柜小心翼翼,“这位老板,你是要从钱庄提钱吗?那我可能要说声不了,钱庄眼下,一分钱都提不出来。”
郦眉笙笑笑,“掌柜莫慌,我来是想和掌柜谈一笔生意!”
一说要谈生意,旁边那两个沙琅人顿时来了兴趣。
“掌柜,既是要谈生意,我们也来听一听!”
掌柜觉着自己眼皮子都抽筋了,结果郦眉笙好似没看见一般,非要和自己详谈。
无奈之下,掌柜迎着郦眉笙去了钱庄后院,没想到那两个沙琅人还没有来得及占主动权,就被莫名从房檐上跳下的几个人砍了脑袋。
热血喷了一地都是,钱庄掌柜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待掌柜醒来,看郦眉笙就坐在自己面前,还以为是活阎王现身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郦眉笙手中正拿着钱庄的账本,“我看这上面只出不进,若我猜得不错,钱庄如今就是个空壳子,银子都在沙琅人那里。
用大襄百姓的银两去供养沙琅人,你可想过日后你们钱庄何去何从?”
掌柜固然心中恐惧,但想起钱庄往后的下场,他又觉着郦眉笙是救命稻草。
只见掌柜扑到郦眉笙脚下,“这位公子,若是你能救我救钱庄一命,我愿日后给公子当牛做马,报答一生!”
贺铸将掌柜搀扶起来,郦眉笙也将账本递到掌柜手中。
“掌柜,只要你能助我断了沙琅族的财路,你不仅能够活下去,还能日进斗金更上一层楼!”
掌柜眼睛都亮了,“请公子直言。”
郦眉笙招了招手,掌柜弯腰,他凑到掌柜耳边悄悄说了些话。
掌柜听后,很是震惊。
“公子,此事能成?”
“沙琅族若是真有智慧,也不至多年未攻破浴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