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钱庄掌柜见过郦眉笙之后,他就一改对沙琅族的畏惧,甚至主动上门和沙琅族首领谈生意。
沙琅族如今并非全族迁到苍河关,正因沙琅族钱粮吃紧,所以大半的族人都还在浴天关外挣扎。
若是有了钱粮,莫说迁移,就是往后的日子也好过。
沙琅族首领为了族人着想,就同意了和钱庄掌柜做生意,事成之后,被沙琅族拿下的大襄几座城池,钱庄都由那掌柜掌握。
既是互相得利,沙琅族首领就没有耽误,将粮草一事都交给了钱庄掌柜。
而此事正是在郦眉笙预料当中,他等的就是这个好时候。
郦眉笙这边顺利,六康将军那边也不错,苍河军中不服段将军的人太多,自六康接手,两面三刀之人都被夺了权,渐渐地苍河军的军权都回归到六康手中。
六康去见郦眉笙,一点没有私藏,只说愿为郦眉笙效犬马之劳。
“公爷,非是您在背后助我,也不能令我重夺军权。然京中是将兵符交于公爷手中,所以,请公爷下令,末将莫敢不从!”
郦眉笙对六康可谓是非常满意,不过军中事他自知外来之人不好插手,于是并未打算现身。
“六康将军,我握着兵符不假,然打仗不是我所擅长。
我信任将军,也愿将苍河军交给将军,我们如今事成,更是需要将军带领苍河军将沙琅族赶出大襄。
六康将军放手去做,无论出了什么事,都由我为将军殿后!”
六康是个子,看郦眉笙真心,更是意气风发。
“末将不忘公爷之恩,请公爷放心,沙琅族,末将志在必得!”
用十日的时间,郦眉笙在苍河城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沙琅族自投罗网。
那一日,苍河关大开,沙琅族士兵长驱直入,以为可以彻底拿下苍河城,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看到沙琅士兵进得差不多了,便有人将城门紧紧关上,似关门打狗一般,将沙琅族众人分隔开来。
随着先头部队进入城中,正有沙琅首领在前,他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看明白了眼下的处境,便让整军戒备。
“你们真是干得不错啊!很好,请君入瓮这一手我确实没想到。
不过,我们沙琅人都是不怕死不要命的,你们以为一道城门就能困住我们?”
到了这种时候,就无需再掩饰,六康带领苍河军缓缓从街巷中现身,可谓是气势恢宏。
“首领安好,本将还从未和首领面对面过。
诚如首领所言,你们沙琅族骁勇善战,不过,本将好心提醒首领,你们沙琅士兵保家卫国,想要给亲人一个更好的生活,然亲人都没有了,那你们沙场厮杀又有何意义?”
那首领皱起眉头,“你这是何意?”
六康哈哈大笑,“首领,你们沙琅人能破关而入,我们苍河军难道就不能反杀出关?
苍河军上下听令,今日,不放过一个沙琅族!”
沙琅首领这才恍然大悟,“你们这些大襄的杂碎,竟是算计了我!
好啊,沙琅儿郎,听我号令,屠尽大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