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要一起进去!”
郦眉笙显然是动了真怒,大步就往里走。
不想两人越走就越听到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一个成日与酒色为伴的主将,焉能不是个废物!
想来那主将不曾料到有人能进了他的寝居,里间的门大敞着,不过几步路,就看见了各种花色的衣服。
待见了真人,好家伙,真真是人间温柔乡!
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子拿着酒壶往主将口中倒酒,另有两个还给他捶腿,身后跪着一个给他捏肩,仿佛没有十七八个人伺候他,他就累死了。
贺铸要开口时,郦眉笙摇了摇头,如同欣赏戏台上的伶人一般,就坐在了床对面的椅子上。
也就是两口茶的功夫,那个拿酒壶的女子准备再拿一壶酒,不想掀开帘子就看见贺铸和郦眉笙两座大佛杵在那里,吓得她立刻就丢掉了酒壶,还惊叫了一声。
那主将听到尖叫,很是不高兴。
“你鬼叫什么?拿壶酒累到你了?”
没有了帘子的遮挡,主将透过昏黄的灯光终于看到了对面莫名出现的两个人,在迟钝了几个呼吸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想起手边的长剑。
“你们两个哪里来的?竟敢出现在此处,你可知本将的身份?”
贺铸看郦眉笙一直在敲桌子,就知道郦眉笙已经不耐烦了,于是看了看那几个被吓到的女子。
“此间事与你们无关,若是不想要被牵连到,就赶快离开,不然死伤就怪不得旁人了!”
都是在红尘中摸爬滚打过的女子,还不至于傻到要和那主将共生死,便见她们手脚麻利,穿上衣服之后,嗖嗖嗖地都跑了,连个眼神都不给主将。
或许主将也知自己是个绣花枕头,他拿着剑却没能止住他的颤抖。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来路?本将是苍河军主将,只要本将大喝一声,你们就去监狱里面好好受刑吧!”
贺铸翻了个白眼儿,“那你叫吧,我们等着!”
“来人呐!来人呐!”
主将的声音不算小,但无人应答时,他才真的感到了慌乱。
郦眉笙很是不悦,指了指主将,贺铸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疾步上前伸手揪主将的衣襟。
那主将自以为灵敏,翻身而下,这就要和贺铸对打,然一个草包如何能在贺铸手中撑过三招?一眨眼的功夫,主将就以狗吃屎的姿态趴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胆大包天!”
郦眉笙把玩着手中的兵符,看了看四周。
“你把苍河军主将印信放在了哪里?”
主将确实无能,但还不至于是个瞎子,郦眉笙手中的兵符他看得分明。
“你为什么会有兵符?你到底是谁?”
主将也曾听过传言,说朝中可能会派人来接管苍河军,然这些年的酒肉已经掏空了他的脑子,他觉着凭自己的家世,无论朝中派什么人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郦眉笙并不想在此处耽误时间,“你还是自己乖乖交出来,我今日还不想见血。”
主将仍是叫嚣,“我是段家人,段家人!
你们若是京中来人,难道不知段家人?那可是京中积年的世家,跺跺脚,大襄都要抖三抖!”
郦眉笙此刻倒是不生气,只觉这主将的脑子可能是丢到苍河里面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