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帝把殷少殊推出来当靶子,不一定是想要了他的命,或许找个合适的时机,就会拿走他太子的身份,然皇室的皇子们并不知其中纠结,怕是已经开始动歪脑筋了。
殷少殊明白,兰清弦更明白。
“殿下,既是圣上让我们查出那封信的来源,我们就去查。
正好以此为借口,就可不上朝。
一个不上朝,不在圣上面前聆听教诲的太子,又怎能当得上合适二字?”
兰清弦此言很是明显,殷少殊十分感慨。
“多谢七姑娘,本王懂了。
既如此,本王明日去兰第接七姑娘……”
翌日殷少殊准时出现在兰第门口,因着是新晋的太子,兰家附近所居的官员都派了仆从来看个究竟,这可是给了兰清弦极好的机会,她甫一走出,就先朝殷少殊行礼。
“给八公子请安,殷老爷交代的事,我们先从何处着手?”
那些仆从都是常年浸淫官道之人,哪里能听不懂兰清弦的意思,便各自退去都回家禀报了。
虽说不在明面上站着,可这些人动静也不小,让殷少殊很是不悦。
“七姑娘,你定是早就猜到会有人在此处。”
兰清弦点点头,“京中哪里就有了秘密,你这个太子都到了兰家门口,要是不听点什么带回去,那还真是浪费了时间。
不过,八公子,我们先要往哪里去?”
殷少殊引着兰清弦上了马车,“我从几位大人手中拿回了那封信,一一对比过后,还真找出了些细节,信上隐隐有一股香气,据说是西门城郊处的一栋青楼里面,烟花女子常用的熏香。”
兰清弦也闻了闻,若非见多封信凑在一起,那香气还真是不易察觉。
有了目标,马车便往西城门驶去,一路上,兰清弦闭目养神,殷少殊有话想说,却迟迟开不了口。
后来,许是殷少殊终于下了决心,他轻声叫了兰清弦。
“七姑娘,你可是心有所属了?”
兰清弦蓦然睁眼,看着对面有些局促不安的殷少殊。
“殿下为何这么问?”
兰清弦当初嫁给修临风时,殷少殊受旨意去平叛异地叛军,待他回朝得知一切时,兰清弦已经不在京城了。
原以为自己那份赤诚之心就这般破碎,不想兰清弦和修临风和离,让殷少殊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然而殷少殊觉着自己可能是缺少运气,之后兰清弦所遇之事大半他都插不上手,待兰清弦从旦何回来后,他便更觉着自己离兰清弦远了。
殷少殊看人还算不错,旦何一行,令信王面对兰清弦时更加外露情绪,若是这般都不能证明信王的心迹,那他还真是错看了自己这位三皇兄。
可兰清弦面对信王从不掩饰,眼中厌恶太明显,又让殷少殊觉着自己有了前进一步的机会,直到有一日他看见兰清弦和郦眉笙两人在宫道上讲话。
那是殷少殊从未见过的兰清弦,她脸上有喜怒嗔痴,不经意流露的温软让殷少殊明白,自己终究是错过了。
“七姑娘,你心属昭沐公,对吗?”
兰清弦是有些吃惊,但她没有急着否认,她和郦眉笙掩饰得再好,只要有人刻意观察,还是能发现。
“殿下,你希望我给你一个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