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的不情愿是写在脸上的,新娘的不耐烦也是明摆着。
“我不是在和你们说笑!”
只见新娘打了一个响指,不说漫天遍野,但四周围真的都是人。
为着这一趟不惊动了于灾情上有隐瞒的官员,兰清弦这一行人加上随行的丫鬟也就五十几个人,但看新娘的手下,粗略估计竟然有一百多人。
说来兰清弦这边必然是高手如云,然在摸清新娘的底子之前,是不是一定要大开杀戒?
兰清弦看场面似是不可收拾,连忙出来打圆场。
“这位姑娘,你若是真心想要找一个好夫婿,就应当明白,婚事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见血的。
我也是三公子的同路人,我出个主意你们都来听听。
我们一行人跟着姑娘你去你所居的地方,你先跟三公子相处上几日。
皮相固然重要,但性情比皮相更重要。
倘或几天之后,你发觉三公子的性情不是那么令你满意,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不是吗?”
兰清弦这话说得在理,新娘也非是听不懂人话的,遂她点了点头。
“我看你是个聪明人,那就这样吧,跟着我走,你们吃不了亏。”
此时信王只能沉默,他还没有愚蠢到看不出来这是兰清弦想出的缓兵之计。
为表示和新娘的亲近,兰清弦特意让新娘和她同乘一驾马车,路上她还和新娘如姐妹一般地闲聊。
“姑娘,我看你这架势,想来是操练许久了。”
新娘一脸骄傲,“那当然,我带着我的手下来来回回在这条路上走了快一年,等到一个能嫁的夫婿我容易嘛!”
兰清弦觉着新娘既天真,又有着韧性,好似与世隔绝的生活之下被推着往前走,也许还不一定是她想要往前走。
“你是个漂亮的姑娘,我看你家世也很不错,何必用这般方式?要知道你这阵势于普通人眼中,就是……”
“山匪!我知道的!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山匪!”
兰清弦从这姑娘口中终于得到了一切答案的根源,只因这姑娘,还有她身后的所有人,都是山匪。
“这里离着京城还没有超出五十里,天子脚下,你们这营生真的能干得下去?”
新娘不屑一顾,“越是天子脚下,越是行动自由,岂不知灯下黑嘛!”
兰清弦了然,这姑娘说得没错,便是离着京城有山匪,然当地的父母官将此瞒得严严实实,谁又能知道。
“那你就这样带着我们去你的山寨,你不怕我们把路线记下来?”
新娘可能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有点迟疑,而后又欢快起来。
“这怎么可能!
你们一行人都入了我山寨,留下来加入我们过好日子,当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