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得昀帝之令,先行离开崇晖殿,然也没有如同昀帝所说,一干人等只是等候在殿门外,等着昀帝再召。
谁知没有等来昀帝的召令,却听崇晖殿里面有昀帝大发雷霆。
“他们真当朕是死了不成!还一连上奏了七封!朕看大襄的天下怕是要改名换姓了!”
众人只听昀帝暴怒,却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之时,又看见有一队人正往崇晖殿这边来,仔细一看不是生人,正是皇后娘娘。
众人依礼给皇后请安,谁知皇后一摆手,就要急匆匆往崇晖殿走,不料台阶都上了三步,就被殿外守卫拦了下来。
“回禀皇后娘娘,陛下有旨,非陛下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崇晖殿!”
皇后见这一招行不通了,干脆就地而跪,做足了礼数。
“臣妾皇后展氏,未能约束族人,令陛下震怒,是臣妾罪过,请陛下降下惩罚,令臣妾一力担起全族罪过!”
皇后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把人吓一跳,更是让一直轻松的恪瑜瞬间就变了脸色。
都到了这个时候,恪瑜哪里还能顾及到旁人怎么看,竟也跪在了皇后身边,只想问问皇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后姑姑,您这是怎么了?展家又怎么了?”
皇后满心焦急,看恪瑜还问她为什么,一怒之下竟也给了恪瑜一巴掌。
“我展家于襄乃是积年大族!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本宫不想看见你,你给本宫滚到一边儿去!”
往常对自己总是和蔼可亲的皇后姑姑为何会这般?恪瑜想不明白,却也没有了再问的机会。
众人今日的戏看得真是差不多了,还以为昀帝会再召,不过等了有一刻钟,便有少监送消息出来让众人散去,只说最近几日应该是不用进宫了。
出宫的路上,免不了议论纷纷,但岐王看着兰清弦却添了好奇。
“你好像一点都不想知道父皇发怒的原因。”
兰清弦耸耸肩,“我只是臣子,君不说臣当然不知。”
岐王对朝中之事也是不感兴趣,觉着兰清弦说得有理,他便同样放开不问了。
然出宫之后,倒是眼看兰清弦快要上马车离开时,信王又叫住了她。
“县君,我怎么觉着,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跟你脱不开干系呢?”
兰清弦没有回头,连礼数都不想做全了,只给信王看了个后脑勺。
“这话可真有意思,臣乃一介小小县君,究竟有何大威力能让陛下动怒!
信王殿下总是说些臣理解不了的话,臣觉着信王殿下有这般天马行空的想象,倒不如写两本书出来,愉悦整个京城。”
丢下这话兰清弦就进了马车,也不管信王是何反应,就让车夫打马前行。
然身处小小一方空间的兰清弦却不由得回想今日信王所为,桃枝看兰清弦不说话,还以为她在宫中又受了委屈。
“姑娘,可是那恪瑜又干了什么事?”
兰清弦摇摇头,“我对大襄朝局并非是一无所知,但为何我收到的所有消息,只要一碰上信王就仅剩了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