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本王知你不愿意听本王多说,但你不应给县君随口许诺,如今情形不同了,或是你许诺后县君不能将人带进来又怎么办?”
信王这提醒是对的,但听在岐王耳中,就让他不痛快了。
“不用信王殿下操心,县君之事本王会亲自向母后说明。”
岐王显见不想和信王多说,就快走了几步,还催促兰清弦跟他一起去见皇后,信王一脸无奈,好似也不意外岐王会如此。
兰清弦原是无意过问皇家之事,怎料离着信王很远了,却是岐王主动提起。
“你可知,本王和信王都是长于母后膝下?其实,本王母妃早逝,年幼不记事时,正是母后将本王接到了朝露殿。
外人看着朝露殿中已经有三四岁的信王,定然会很喜欢新来的弟弟,然他们都看错了,信王觉着本王抢了母后,便在无人之处折磨本王。
本王两岁时,他假装无意将本王推入了冬日冰冷的池水当中,若非池边有侍卫及早将本王救了上来,本王早就没命了。
而后渐渐记事时,他又是变着花样对本王出手,如果不是本王命大,兰慎你今时就就见不到活着的我。”
幼年无助的岐王无依无靠,终于在昀帝下旨之后,封王开府,离开了皇宫,也离开了危险的信王。
“这些年,这些事,本王一件都不曾和母后讲过,只因不想让母后为难。
对你,本王说了这些,也只是希望想让你离着信王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人。”
都不用岐王长篇大论,兰清弦便是看着信王的眼神也能猜出他是个怎么样的性子,可见岐王在他手中着实吃过不少亏。
“多谢殿下提醒,臣心中有数。”
走了一阵之后,到了一处宫殿,正是昀帝为听学一事单辟出来的宫殿。
兰清弦以为自己到得够早,不想进去之后,殿内已经有许多人。
当初在峦音阁时,已经算是京城的上流圈子,不想到了此处,才知晓,峦音阁确实不值一提。
兰清弦对此间众人大多陌生,不过凭衣着,凭配饰,她也猜了一个七七八八。
见兰清弦和岐王几乎是并肩而至,忽有一声响起,传于众人耳中。
“哼,一个有过婚嫁之人,还敢同皇子并肩,真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兰清弦听这声音分外熟悉,果然出声之人一露面,她便明白敌意从何而来。
要说最为关注岐王之人,除了段家姑娘,还真找不到另外一个了。
岐王听不得有人这般给兰清弦不好看,就要回嘴,但还是让兰清弦拦住了。
“段姑娘,我竟不知你也进宫做了伴读!”
不管段姑娘是因何在此处,说她身份不够贵重只能作为伴读,就是戳了段姑娘的肺管子。
兰清弦这话立竿见影,段姑娘马上就翻了脸,匆匆几步就想到兰清弦身前来辩一辩。
“兰盏辛!你莫要在本姑娘面前装样子,你的县君不过是今上施舍的,你能和众位贵人们跻身一堂更是你祖上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