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我能否和你聊几句?”
兰清弦身边有丫鬟,修临风身边有小厮,倒也谈不上私下见面,只是仆人们和主子隔了些距离,免得打扰了主子。
“荆晞表兄,有言不妨直说。”
修临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很是贵重的小荷包,“这是我修家家主的印鉴,传承多年,最后到了我的手中,但我却不能用它。”
兰清弦知晓修临风这是话里有话,“荆晞表兄不若直言,你希望我做什么?”
修临风笑中垂眸,复又看向兰清弦时,已定了心神。
“我想要七妹妹你嫁给我。”
兰清弦怔住了,似是将修临风的话反复咀嚼了几次。
“我应该没有听错你的话。”
“自是没错,我想要娶你为妻。”
修临风不是个临时起意的人,更不会无端端说起这事,他分明是心中思忖良久。
兰清弦收起了震惊,“表兄,我要进宫一趟,至于你说的事,等我回来再详谈吧。”
修临风行事也算极为自我了,他将家主印鉴递到兰清弦面前。
“这应该算作我的信物,请你收下,若最后我们不能达成一致,你再还给我不迟。”
半夏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修临风给了兰清弦一件东西,她以为兰清弦不会收,可兰清弦在迟疑几瞬之后还是收下了。
修临风笑着离开,而半夏一头雾水。
马车上半夏忍不住问了缘由,兰清弦从荷包中拿出这枚小小的印鉴,上书一个修字不能更明显。
“姑娘,修小爷为何要给你这个东西?”
兰清弦看着半夏,竟是十分郑重。
“我将此物交给你,你好好收着,我入宫不便带着这东西。
至于你的疑问我也没法给你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吧。”
兰清弦不肯说,半夏也只能在宫外等着。
似是知道兰清弦会入宫,早早有人等在了宫门处,兰清弦一看还是见过面的少监。
“少监辛苦了,可是等了我许久?”
京中权势人物颇多,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也是常事,但兰清弦便是对一个小黄门也不曾有过疾言厉色,故而这位少监愿意多说几句。
“乡君折煞奴了,既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今上想着乡君是个仔细的人,必会心急进宫,所以才让奴在门口等候。
乡君来得极快,奴也没有等多久。
不过乡君还是小心,以免有些人红口白牙污了乡君的名声。”
这话点到为止,兰清弦大约猜到了裴拉会怎样讲个天花乱坠,不过她已有准备,一个裴拉休想从她这里得到不该得的。
兰清弦看这路线她已熟悉,正想让这少监莫送了,不料一转身,这少监竟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