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兰七到底还是个没脑子的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便是连廉耻都抛诸脑后了,很好,非常好!”
简镇不忘再提醒小梁氏一遍,“太太,我的事情办妥了,你看,两千两……”
小梁氏翻了简镇一眼,“啐!
你当我是财神爷吗?我们当初谈的就是五千两,你今日要明日要,保不齐后日还想要,你一日日地威胁我,就不怕我把你所为告诉你父亲?”
简镇被兰清弦胁迫着,到了小梁氏面前还能再吃亏?
“嘿!太太你这话说得可有意思,原本是你找上的我,怎么又要到父亲面前告我一状!
既是如此,那咱们谁也别想好过,一并到父亲面前请罪好了,顺便将太太干的那些好事,一件一件都讲给父亲听,保准不让父亲觉得无聊。”
小梁氏确实有不能被旁人知晓的秘密,她和简镇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兰清弦之事将他俩人串在了一起,或是真的闹到述老爷面前,谁也得不着好。
小梁氏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几是从牙缝里往外挤字。
“两千没有,至多最后给你五百两,那也是从我的嫁妆里面出。”
简镇心知这不过是做戏,五百两就可以收手了。
“那行吧,五百两就五百两,咱们这桩买卖就算成了,日后两不相欠!”
简镇得意离开,而小梁氏能怎样?只能拿下人们发脾气,又是一夜无眠。
再说贤寿堂那边,确实动静不小,但绝非小梁氏手下妈妈听到的那样,实在是简氏不曾想过兰清弦会用这样的手段,以己伤人。
那一晚简氏并未让兰清弦回到歌芜院,而是跪在贤寿堂的正厅,夜间冷,况且兰清弦的身体又不好,只是一夜又让她病了起来。
简氏见兰清弦怏怏的,连饭都没有多吃一口,止不住心疼。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兰清弦并未对简氏有过不满,她甚至觉着罚跪一晚上没什么,只是她见简氏老泪纵横的样子,滋生些微后悔。
“祖母,您可知道小梁氏是怎么嫁进简家的?我虽没有亲临过往之事,但从简玉柔口中,俨然能勾勒出当年的真相。
梁氏心善,从没想过自己妹妹的狼子野心,并未设防,但简玉柔既说出梁氏是被毒死的,那简玉柔一定有过证据。
小梁氏嫁入简家,终成所愿,可至今未有子嗣,我不信是她身体不好,孰不知是舅伯父下的手,就是为了惩罚她。
祖母,从她当初一踏入兰家的门,我就知她心术不正,今日可算计我,明日就可算计四姐姐,甚至五哥。
兰家,要长长久久,焉能因为小梁氏就出了篓子?所以,这是我给她的一点教训。”
简氏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你接下来还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