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弦失笑,“在五哥的口中,我可是无所不能了呢!
五哥,你生来便是光明磊落的性子,有时候虽不可尽然天真,却也不要同不相干的事牵扯过深,所以你的问题,妹妹给不了答案。”
兰斾论无奈,最后还是甩手回了三房。
原以为兰清弦是回歌芜院,不想她一路走竟是往松晖阁的方向去,门口的小丫鬟看见是她,也不敢拦,只是高声向里面通报。
简玉柔又是一副柔弱的样子,托着个肚子就要给兰清弦行礼。
兰清弦看简玉柔身边只站着杏子,她当即大喇喇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杏子你也别闲着,给你主子搬个椅子来,该有的手炉脚炉小被子都整齐全了,她如今怀着身孕,你们倒是也不上心。”
简玉柔对兰清弦的来意有猜测,还没哭上一回,却被兰清弦这话整蒙了。
杏子自是不能拗着兰清弦的意思,一应都给简玉柔放好了,垂头站在一边。
兰清弦更有意思,她也没有开口要求,但半夏、梦鹃、鸳儿带着东西接连进了松晖阁,简玉柔有的那一套,她不仅有还更齐全精致,待果子和茶水都摆上石桌,梦鹃和鸳儿就到松晖阁外面守着了,只留一个半夏等着使唤。
见她这般架势,简玉柔说不气那是假的,她好歹在简家也是个正经的嫡女,不想栽到兰清弦手中,沦落到今时这地步。
“七姑娘这是跟我显摆你兰家贵女的派头?我也不知自己还有这般荣幸。”
兰清弦喝了一口茶,都不看简玉柔一眼,便是低垂的眼帘都显出十分的轻视。
“我同你讲过,要安分守己,兰家在京中也是有脸面的人家,纵不得你这般花花肠子。
这些日子二哥叫你笼络得很是不错,时常连太太的话他也不放在心上,可见你在二哥身上下的功夫实在不小。”
简玉柔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断不能和兰清弦起了冲突,便扭捏着绞手里的帕子。
“七姑娘还未出阁自是不懂我的境况,我若是不一心拢住了爷们儿的心,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兰清弦见简玉柔这个样子,嗤笑一声。
“看来你也不算太没脑子,只是不知你为何把我当作没有脑子的人!”
简玉柔顿了一下,知道兰清弦这是要点正题了,便也收起了那些妖妖俏俏的样子。
“七姑娘,我到底是哪里又让你看不过眼了!你毁了我前程一次不算,难不成便是我和二爷屋里面的事你也要插手吗?倒是不知哪家子有这般道理,叫未出阁的妹妹管哥哥的床笫之事!”
要是平常的姑娘听简玉柔这般讲,早早就羞死了,偏生兰清弦专门就是治简玉柔这样的人。
只见兰清弦猛然起身,将茶壶拎起,照着简玉柔的脑袋就浇了下去。
一壶水不算少,更是将简玉柔的前襟都浇了个湿透。
杏子尖叫一声,就要伸手。
“那可是热水!”
不想杏子还未来得及护住简玉柔,就先受了半夏一巴掌。
“叫什么!主子不开口,莫要显得你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