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氏不住摇头叹气,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尽是难过和遗憾。
“粉桃,你也别不张嘴,便是看见什么都说清楚吧!”
粉桃还是一副憨傻的样子,两只手搓着,半天才挤出一句。
“老太太,三姑娘从没让我近身侍奉过,有小红在的时候,我大多都在外屋候着。”
粉桃的憨傻一进兰家就众人皆知了,她确实也不能比兰涟漪还聪明,一个这样的丫鬟怎么能探听到主子的秘密?
既是如此,也不用再问了,霍老爷并二房两口子看着简氏,全等着简氏给出个了这事的法子。
“老太太,我妹妹幸好发现得早,现下性命已经无恙,只是漪姐儿下毒一事,总要有个缘由。”
简氏哪里知道,她看了看兰清弦,示意兰清弦开口说两句。
兰清弦也不推脱,“祖母,我不是三姐姐,既然三姐姐在场,不若由她亲自告诉大家?”
兰涟漪口中的绢子被取了出来,她头发散乱妆容也花了,唯有一双眼不改仇恨。
“兰清弦!我没有毒害我母亲的理由,你想要听我说什么?”
兰清弦不置可否,“三姐姐,你有机会成为皇子妃的,不是吗?
可你被今上从名单上去掉了,正是因为二伯和霍姑奶奶和离一事,不是吗?
你因此恨上了新进门的二伯母,埋怨自己的母亲成事不足,更是整日给二伯添堵,不是吗?
你原本可以不再回族地,但皇子妃一事不成你又要回族地禁足,不是吗?
原本族老许你归京三个月就是为了侍奉霍姑奶奶,可若是霍姑奶奶一病不起,你是否会告诉族老,还要留在京中?
三姐姐,我确实不是你,但说你没有理由毒害自己的母亲,这站不住脚!毕竟听霍舅爷说那毒药只是慢性,要长久地用下去才会损伤身体,乃至丢掉性命。
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牺牲掉霍姑奶奶的康健,解了自己心中的怨恨,留在京中换取成为皇子妃的那微弱的希望!”
兰涟漪忽的笑出声来,将二老爷和阮氏各自深深看了一眼,又不住垂泪,表情实在怪异。
“我没有想到,最了解我的人不是生身父母,竟然是你兰清弦!
也对,若非能剖解敌人之心,你也不能站得这么稳了!
兰清弦,我承认我有许多不能解的恨,但我没有毒害我母亲,这一点我至死不认!”
兰涟漪一切反常的行为看在众人眼中,都在表明她确实下毒了,再有那么多铁证也不是假的,都是活人作证这事不能善了,也必然要告知族老,待众人一起商议出个结果。
故,兰涟漪被关进了兰家的暗牢里面,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