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弦笑意攀上了嘴角,伸出食指晃了晃,“既然要玩儿,就别这么小家子气。
半夏,你下楼,把门口杂耍大汉的飞刀全部买回来,我同这位姑娘来点新鲜的。”
兰清弦这一开口将在场的姑娘们都吓到了,投壶这东西用的箭矢都是钝头,就是怕无意间伤了人,她不说退让一步反而换成了杀器,着实令众人议论纷纷。
姑娘们这边有了新奇,竟将男子们那边的人都吸引过来了,而一雅座中的小公子也探出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眼睛顿时亮了,“是她!又是她!她果真有本事,看来那玄字号的讨厌鬼并未绊住她的手脚!”
还真是巧,这兴高采烈的小公子正是昨晚在琅雀楼和郦眉笙竞价的天字号贵人,既是兰清弦的主场,他更是乐得参与其中,“你去,下注一千两银子,不论这姑娘玩什么,我都赌她赢!”
小公子的仆从无奈下了注,店家高声唱名,一下子就将气氛炒了起来,众人热血沸腾的,纷纷加注。
这时半夏也带着一盒子的飞刀回来了,兰清弦拿出一柄在手上颠了颠,重量正好。
红衣姑娘被众人挤兑,一脸的不高兴,“你说吧,要怎么玩儿,将飞刀射中靶心吗?那样我赢得更快!”
兰清弦让店家立的两块儿板子也弄好了,她一指板子上面的人形,“我知姑娘你有本事,故而再加难度,你我各寻帮手站在那人形轮廓当中,令那二位头顶木果子,你我各自五次机会,只要有三次射中木果子者为赢。
当然,或是技艺不精射到轮廓外面,或是手一抖令帮手受伤乃至丧命都算是输。
这游戏,你愿意玩儿吗?
倘若你畏惧不敢,便是提前认输了我也容你,只要把簪子还给我,我当今日无事发生。”
兰清弦不着胭脂青丝披肩原是看着出尘,现下她神色凛然横生冷冽之气,着实让人生畏,周围人不由得离着她远了一些。
红衣姑娘禁不得这激将法,眼睛都瞪圆了,“为什么不玩儿?我必是要赢的!留行你站过去!”
留行是红衣姑娘的仆从,听命于主子自是不多问当下就站了过去,而到兰清弦这边,众人皆是怕兰清弦指到自己又是后退,半夏连忙开口,“姑娘我信你,我过去。”
兰清弦摇头不愿让半夏当靶子,正想出价一百两银子雇一个,却听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姑娘,你看我合适吗?”
兰清弦回头,又见那黑色描金的面具——
“你不怕我伤到你吗?”
“便是伤到也无事,愿为姑娘生死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