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猜测之下,兰清弦仍是没有多问,笑嘻嘻地跟着六姑娘上了三楼。
途经二楼的时候,兰清弦瞥见有两个虬髯大汉守在入口处,凶神恶煞好似一发现没有带够银子的人,就将他们扔下二楼。
上了三楼守门的总算是个笑眯眯的中年人,他将兰清弦二人上下打量一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两位小公子瞧着眼生啊,不过我们琅雀楼广邀天下宾客,定会让两位公子宾至如归。”
兰清弦没有看错守门人的表情,她和六姑娘的这身衣服不过就是欲盖弥彰,怕是一进了琅雀楼的大门,就有人通报有姑娘混进来了,这让她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有小二儿引领着她们坐在了偏僻之处,抬头一看,四周围算是楼中楼,嵌了一圈的小二楼正好都是给贵人们最佳视野的雅座。
因为席间烛火颇暗,兰清弦扫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清,唯有身边的六姑娘兴奋不能自已。
“七弟,你尝尝他们家的酒,据说是琅雀楼自己的酒方子,出了这里再喝不到这样的好酒了。”
六姑娘倒了一杯直接喝下去一半,也不管是否会有醉意,她同样给兰清弦也倒了一杯,都递到了兰清弦嘴边,兰清弦看着她,眸色竟比烛火还清亮,她的笑容收不住略显崩塌。
“既然是兄长亲自倒的酒,我岂有不喝之理。”
兰清弦比之六姑娘更干脆,一杯酒下肚,杯底干净,但不胜酒力的她,立时就觉出自己微微晕眩。
此时高台之上敲了锣,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将托盘上的帕子掀开,竟有光芒显出。
雅座中人还算淡定,而兰清弦的前方有男子惊叹出声,“覃绝夜明珠!”
精瘦中年人笑而点头,“不错,这位公子好眼力!覃绝夜明珠,开价二百两黄金!”
夜明珠不是什么必需之物,不过只是赏玩,想来无人加价,不想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响起来,,一度将这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炒到了一千两黄金,最后被某个雅座的贵人收走了。
兰清弦被六姑娘劝着又饮了几杯,及至夜明珠后面的珍宝她都迷迷糊糊,因着太晕了,她推了推六姑娘。
“兄长,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睡觉……”
六姑娘一脸担忧的样子,朝着后面等使唤的酒保招了招手,“这里有客房,你跟着酒保寻一间休息,待这边结束了我去找你,总是要酒气消除了才能回家。”
酒保给六姑娘行礼的时候,一搭手一个重重的荷包落入了酒保手中,他也不管兰清弦愿意不愿意,几乎是拖着把兰清弦带走了。
那酒保自是没有寻客房,一路或拖或拽,硬是把兰清弦送到了一处避人之所,里面有一个粉厚到掉渣的妇人龇着黄牙摸了摸兰清弦的脸,如同摸一件冰冷的瓷器。
“才不过三百两银子的价钱能得这样的好货色,老娘这把赚了!你回去吧,别被人注意到。”
酒保走后,妇人喜滋滋,正用蛮力剥兰清弦衣服的时候,兰清弦唰的睁开了眼睛,“原来琅雀楼竟是做这门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