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歆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数落了尚瑄一句,“瑄妹妹,就这一副你还好意思拿出来,岂不是让我们看着,独你一人享受!”
尚瑄一脸神秘,抖了抖荷包,里面竟然又掉出四只耳坠子来,“我不是那吃独食的人,本来那绞色玉就不大,打出这六只已是极限,我们三个一人一对,这下还挑我的麻烦吗?
呀!柔妹妹实在不好意思,我来之前着实不知你也在,不然我另带一个花色,当作是见面礼了。”
尚瑄是好心,她丝毫没有冒犯简玉柔的意思,可是简玉柔心里十二分不高兴,看着那三人手中的耳坠子,莫名就有火,“谢谢瑄姐姐,我的耳坠子也不少,倘或收了别人的礼,我母亲定然不高兴。”
兰清弦多看了简玉柔一眼,不知为什么总觉着这姑娘身上有股怪气,只是外人在场,她不好盯着。
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及至黄昏客人才走,兰清弦有意留简玉柔吃一顿饭,不想松晖阁的丫鬟来催,说是简玉柔出去一天了,有些担心,故兰清弦不便再留,任简玉柔回去了。
大约简玉柔走了有一刻钟,鸳儿把正屋收拾得七七八八,却忽的停了下来。
“咦?”
“怎么了?你‘咦’什么?”
“姑娘,你是把瑄姑娘给的绞色耳坠子收起来了?”
兰清弦被问得一头雾水,“不在原本的盒子里面吗?我的首饰一向都是你上心。”
兰清弦没有开玩笑,鸳儿的眼神也不差,便意味着歌芜院里面丢了东西。
鸳儿瞬间化身热锅上的蚂蚁,“姑娘,咱们院里出贼了吗?要我把院里的都聚在一起吗?”
兰清弦哭笑不得,连忙摁住了鸳儿,“你此刻像个碎催!
不过是一副耳坠子,总归是丢在了院子里,慢慢找就行,我又不是拿着火棍子在屁股后面撵你们。
再有,你的嗓门儿小一点,有一个半夏就够我受的了。得了,你也不用多问,和梦鹃、半夏两个商量一下,私下找就是了,家中人多眼杂的,我不想有闲言碎语。”
只是这样私下找找,并不直言歌芜院丢了东西,只因兰清弦心中大概有了猜想,说不准拿了耳坠子那个,此刻已经慌乱得不成样子了。
翌日,姑娘们上学去了,暮霓茵请了一个多月的假,简氏便另聘了一个女先生教授琴艺。
在先生来之前,兰清弦主动提起自己丢了一副耳坠子,“这东西非是价值千金,可毕竟是友人相赠,唉,令我实在难安。”
六姑娘轻声细语安慰了兰清弦几句,四姑娘又是一脸的嘲讽,“你哪里是抱怨丢东西,分明是显摆自己和那两位贵女关系好!我看呀,你那耳坠子找不回来了!”
兰清弦一点不生气,反看向不语的简玉柔,“柔儿,你觉着我的耳坠子丢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