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奴只是为今上传话,并非强加于郡主头上……容老奴多一句嘴,今上遇着许多为难之事,然身边可用之人太少,或是郡主进宫,也能让今上少些烦忧。”
兰清弦特意拦在郦眉笙前,拉住他手臂,示意他莫要在宋禧面前失了分寸。
郦眉笙强忍不满,收敛了怒容。
“宋大监,既是宫中如此忙碌,那本王就和王妃一同入宫,你看如何?”
宋禧似是没有料到郦眉笙这要求,一时没能答上话,还是兰清弦反应快,让宋禧先回宫。
“宋大监,我觉殿下提议也不错,您不妨一并向今上请旨。”
宋禧承兰清弦的眼色,行礼之后赶紧离开了,留下郦眉笙又是没有什么笑意。
兰清弦直勾勾盯着郦眉笙,最后主动抱了上去,虽不能如郦眉笙之伟岸身形,但轻飘飘挂在郦眉笙脖子上还算有点重量。
身高不够,踮脚来凑,究竟是看兰清弦扯着自己十分辛苦,郦眉笙伸手一揽腰,便将兰清弦抱了起来。
兰清弦见苦肉计有效,又趁机于郦眉笙面颊上亲了一口,连口脂的颜色都留在了上面。
“殿下,不知臣妾这美人计你可受用?”
兰清弦一笑,整个人都有光彩,几乎晃花了郦眉笙的眼,而郦眉笙大约是被点了身上某一处穴道,想也不想就吻了回去——
又怕兰清弦掉下去,手上的力道就大了些,然唇间的滋味令郦眉笙沉醉其中,竟是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虽是兰清弦招惹,结果却由不得她控制,最后唇瓣麻酥酥,整个人都只能陷在郦眉笙的怀抱当中,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想来是过了半刻钟,兰清弦唇上口脂半点都不剩了,颜色倒比方才还要盈润三分,叫郦眉笙看得眼热,正要再凑上去时,被兰清弦食指封住了唇。
“原是我用美人计,奈何你竟不按常理!郦眉笙,总之是你骗我!”
连名带姓这一声果然令郦眉笙停了动作,还以为兰清弦真的生气了,眼神都有了躲闪。
“你不要生气……白先生说了,你的身子忌讳动肝火……”
看吓住了郦眉笙,兰清弦抿嘴一笑。
“你呀!有时倒像垂髫稚子,总不听劝。快把我放下来,我和你讲讲宋大监今日的来意……”
叫宋大监将郦眉笙的话说给昀帝听其实不过走个过场,毕竟兰清弦是郦眉笙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要是全然不在意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于是过了两日,郦眉笙就打包袱和兰清弦一起进宫了,而且还没有让兰清弦独自在尚宫局的意思,他非要坐在一边,看着兰清弦处理公事。
为着让兰清弦所为更名正言顺一些,她在内庭的官职从尚言干脆升到了内侍中,直接统御三部,莫说尚宫令,这一回连常殿令与上院都在她手下了。
兰清弦之前只与尚宫令共事,今次总算见到了另二位,然那两人行事风格有趣,终是叫她明白为何皇后执意要让她介入内庭之事。
譬如眼前,内侍局唯一主官上院,正在因祭礼一事和兰清弦来回拉扯。
“郡主,下官在上院这个位置上坐了八年,阖宫上下无一个不称赞下官。
只是您这一来就要改规矩,恕下官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