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干净后的邢芷嫣,脸色显得更加毫无血色,苍白一片。
乔卿陵坐在床边,一手拿着针,针上穿着线,他现在在缝女孩右腿上的伤口。
伤口太深了,是从悬崖上掉下来被尖锐的石头划伤的。
他现在要将伤口缝合起来。
沈逸舟在另一边紧握著女孩的手,看着一针一线穿过,他的眼底布满怜惜和心疼。
他多么希望这个痛苦是在自己身上。
将邢芷嫣身上所有的伤口处理好后,乔卿陵已经累的满头是汗,呼出一口浊气,又重新号了脉。
半响后,在沈逸舟一瞬不瞬的注视下,乔卿陵将手收了回来,开口说道:“虽然脉象还是很弱,但……命是保住了。”
“只不过……她这条腿之后到底会如何,还要看后面恢复的程度,另外她左胸口的伤是利器所伤。”
“体内也有受到内力的伤害,应该是有人重伤她一掌,将她打落悬崖的。”
说到后面乔卿陵的声音明显有些发沉。
沈逸舟听到他的话后,眸色明显的一颤,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乔卿陵目光落在男人脸上,声音低低的,“可能连站立都是困难的。”
此话一出,他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低了不少,周围的氛围压抑的不行。
乔卿陵张了张嘴想安慰沈逸舟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离开房间,留下空间让沈逸舟和邢芷嫣单独相处。
乔卿陵一出木屋其他人立刻就围了上来询问情况。
箫熠站在不远处,却也十分关注这边的消息。
听到乔卿陵说没有性命之忧,他松了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但下一刻他眼神陡然间一转,变得凌厉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昏迷中的邢芷嫣睡得很是不安详,柳眉紧蹙,眉宇间含着深深的痛苦。
经历了这一场灾难后,短短时间里,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让人心疼极了。
沈逸舟跪坐在床边,紧紧握著女孩的手抵在自己唇边,眉宇间充斥着自责痛苦,话语间全是在责怪自己。
“嫣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同你一起,你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他跟着一起来了,他的女孩就不会气若游丝,遍体鳞伤的躺在这里。
若是他跟着一起来了,他的女孩就不会受到这些痛苦。
若是他跟着一起来了,他的女孩就不会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
沈逸舟眼眶红红的,看着女孩如此痛苦,他深深地埋下头。
从后面看去,他的双肩在颤抖著,低低的哭泣声在房间里回荡著。
一直以为高大坚强的男人,在此刻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泣不成声。
玉玖泞得到消息,根本就坐不住,南宫璟潇也知道她一定坐不住,连忙备了马车赶来。
小白白本来还在睡觉休息养伤著,但嗅到了自己主人的味道,立刻睁开了眼睛,朝马车的方向看去。
它看到自己主人从马车上下来,满眼激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一时间忘了自己身上的伤,起身就要朝自己主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