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没开口说话，只是将下属调查的问卷，又递给了柳雯雯。

是北漠城里所有失踪的女人，有未出阁的姑娘小姐，也有成婚的妇女，无一例外，她们都向外传达过自己身有异香之事儿，足足消失了七名女子。

“身有异香，本就是无稽之谈，用这样残暴的方式，太惨绝人寰了。”柳雯雯愤愤不平道。

书中所记载的，是需要动物在活着的时候使用此法，也就是说，是活活被蒙死或者烤死的，太荒谬了。

“世上之事，大多荒唐，世上荒唐之人，亦多不胜数。”

上官言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山洞。

牧贤立马明白，翻身跃上山洞，作势就要开始查看，柳雯雯走上前两步，也要爬上去。

牧贤看向上官言，得了他的授意后，朝着柳雯雯伸出了双手，将她直接拉了上去。

越靠近里面，味道就越来越大，她的东西已经不能阻隔这种味道了。

山洞里面，就是作案现场，只不过此时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堆凌乱，那被油脂涂满的木桶，翻滚在地上。

柳雯雯绕道木桶口那边，入目便是一个女子躺在里面，全身被油脂包裹，白色的油脂覆在身上，夹杂着恶臭，实在难闻。

“呕。”柳雯雯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再也看不下去第二眼了。

牧贤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靠近木桶，将死者脸上的油脂刮干净，看清了死者的样貌，如此才方便确认身份。

柳雯雯到底是大家闺秀，行的都是治病救人之事，像这等仵作该做的事儿，她这是头一次见。

她连忙跑到山洞边，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下来，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上官言让她中午多吃一点儿。

见了这一幕，只怕是她三天都吃不下东西了。

“这哪里是取香？”柳雯雯呕完，抱怨着道出了事实。

“确实不是。”上官言说着，给她递过去了水壶。

柳雯雯接过来，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然后又吐掉。

“王爷，样貌我会让画师画出来。”牧贤接着跳下来，走到了上官言面前。

上官言吩咐着，“让知府通知死者的家人，来这里认领尸体，还有其他发现吗？”

“能确定是人为，不是之前我们预想以及城中传说的怪物，只是怪物伤人事件，今日在城中已经传开，只怕是没人会相信。”

“既然凶手没有达成目的，那他一定会再有行动，从今日起，查清楚所有城中传闻有异香的人，让知府对她们严加保护，不可怠慢。”上官言吩咐着。

“是，属下明白。”牧贤抱拳领命。

他们自山洞里离开，日薄西山时才回到了王府。

“王爷，王妃，存善堂的慕容公子派人松开了信，特别嘱咐让王妃亲启。”

上官言的书房里，下人汇报着。

柳雯雯就站在他身边，下人嘴里如此说着，那封信却是直接交到了上官言的手里。

他倒是也不客气，直接拆开，自己先看。

这是什么道理？柳雯雯顿时觉得，她是个没有隐私没有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