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你别天真了,若我没些手段,不用这恶疾缠身,便会早早的死在太行山里了,我的势力,你不能想象,再者,若是半个时辰内,你不反应我的请求,那锦绣便收不到我的信,那样的话,她就会立刻动手,要了那小包子的命。”
严月儿如是说着,像是一只恶鬼,面部狰狞的可怕,许戍言死死盯着她不放,她不知道这三年来,严月儿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从一开始,严月儿便是个狠心的人。
“我答应你,明日便将解药研制出来,在那之前,你要守好信用,将小包子平安无事的还给我。”
许戍言从不轻易低头,可如今事关小包子的安危,她不得不多考虑,不过是研制一枚解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她最后还是妥协了,严月儿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缓和道:“放心吧,只要你研制出解药,我便会将小包子送到许将军那里,西街胡同里的那个宅子,便是他们的住处吧?”
严月儿挑眉说着,听她准确无误的说出了许将军的住处,许戍言眸色一沉,看来她在京城里的势力确实不小,若是想要同她鱼死网破,当真是没有胜算。
从兰珰殿里出来,许戍言一直浑浑噩噩的,顾不上御花园里的秀丽风景,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
正巧碰上了在凉亭里吃水晶葡萄的郑钰,郑钰昨日抄了一夜的女戒,如今双手酸痛的抬不起来,绿儿在一旁给她捏着手,话里话外,表示着对淑妃的不满。
“你说陛下是不是眼睛瞎了,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可人儿他瞧不见,非要宠幸一个带着野种的女人,真是不像话。”
看着绿儿一直帮自己捏手,郑钰这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个心腹,甚是让她满意。
听了郑钰的话,绿儿眉眼微垂,温顺的不像话,“昭容您说笑了,昭容貌美如花,陛下没有看见昭容的好,才是他最大的损失。”
“本宫这心思,自然不在陛下身上,陛下那里还需要你多下功夫才好,对了,这几日那个崔若雅有没有为难你?”
听着绿儿说话,郑钰心里美极了,拍了拍绿儿的手,眼里带着关切。
绿儿眼中躲闪,最后低下了头,“劳烦娘娘担心了,崔若雅这几日一直都苦心于严月儿的事,倒是无心找我的麻烦。”
“真是笑话,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她还怕什么?既然那严月儿想做几天的皇后,那我们发发善心又怎么了,如此一来,还积了阴德。”
郑钰鼻中带着讽刺的笑容,越来越看不起崔若雅,这最该担心的,是淑妃那个活人才对。
若是淑妃没有几天的活头了,那才是值得庆祝的事。只可惜那个女人如今活的好好的。越是这样想,郑钰心里越是来气。巴不得日月同淑妃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