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浮凤眼里带着醋意,直直盯着许戍言看,她都不曾给自己做过糕点,廖意又凭什么?
感受到重浮心底的愤怒,许戍言心头一颤,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嘴角扬起一个冷笑,朝重浮道:“王爷可是知道,我怀有身孕这么久,却从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原因?”
许戍言的话像一颗炸弹,轰的一声将重浮的脑子炸开,抬眼朝许戍言看去,一双凤眼里满是疑惑。
“王爷就这么自信,从没怀疑过这孩子不是你的?”许戍言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让重浮彻底失去了理智。
清荷跪在地上听着许戍言的话愣神,不可思议的抬眼看向了许戍言。她跟在王妃身边这么久,竟从没发现她有了身孕,一时间,清荷懊悔的不行。
只是王妃这话说的,太过不要命了。
重浮一双凤眼通红,袖子里的大手紧紧攥在一起,攥的指关节泛白。
“若不是本王的,还会是谁的?”重浮飞身冲到许戍言面前,一手抵在墙壁上,将许戍言禁锢起来,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恨意。
许戍言没有开口,只是抬眼直直与重浮对视,不甘示弱的答道:“我不过只与王爷睡了一晚,你倒还真以为这孩子是你的。”
眼里带着嘲讽,心里却乱成了麻,许戍言紧紧攥着藏在身后的手,一颗心跳的飞快。
重重的在墙壁上打了一拳,重浮突然想起严月儿的话来,想起她说廖意曾在雪山同许戍言过夜,又想起那日他出现在许戍言的闺房里,重浮眸色一沉。
“这个野种,是廖意的?”虽是问句,透过重浮的眼睛,许戍言却知道他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嘴角扬起一个苦笑来。
她原本再赌,赌他会不会相信自己,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坚定不移的认为这孩子会是他的,可她赌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重浮眼里带着狠厉,像是要将她一口吞掉,许戍言眼里满是悲戚,她爱的人,从来不信她,竟然还会相信,她同别的男人有染。
“王爷这么以为,便就是这样了,反正这孩子,同你没有半点关系。”许戍言眉眼压的极低,一滴清泪消散在风里,好在重浮在气头上,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
许戍言平复好情绪,抬眼朝重浮露出一个笑来,“既然我犯了七出之罪,还请王爷给我一纸休书。我同王爷本就是你不情我不愿,如今你有你的严月儿,便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同廖意喜结连理吧。”
话语说的轻巧,许戍言一颗心却在滴血。
既然被他发现了自己怀有身孕,若不能让他误会,恐怕她明日便走不了了。廖意的车马,明日一早便会赶来。
听了许戍言的话,重浮眼里的愤怒只增不减。看着她嘴角肆意的笑,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颌骨,声音冷冽如腊月寒冰,“许戍言,本王不会让你如意的,就算是死,你也是本王的王妃!”
听她想要和廖意喜结连理,重浮恨不得将廖意碎尸万段。一拳打在墙上,却丝毫感受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