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戍言眼角的泪光,音贵妃叹了口气,将她扶进了凉亭里。
凉风微微刮过,才将许戍言眼角的泪吹干。
“戍言,别伤心了,严月儿的母亲有恩于重浮,重浮答应过她母亲要护她一世周全,你别太伤心了。”
音贵妃见许戍言伤心的不成样子,叹了口气,安慰着她。
许戍言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又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重浮似乎永远都还不完那些恩情。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重浮始终不愿意相信她。
“多谢娘娘出面,惩治了太子和严月儿。”想起音贵妃为她做的事,许戍言知分寸的朝音贵妃拜了拜,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劲来,“只是娘娘,你是如何知道严月儿还是清白之身的?”
许戍言眉头微皱,严月儿是清白之身这件事,恐怕连许迎都不知道,音贵妃久居深宫,更是见不到严月儿才是。
音贵妃见她询问起此事,忙正色道:“戍言你不知道,崔御史家的庶女前几日到过你府上,不小心见到了严月儿沐浴,也一同发现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崔御史家的庶女,许戍言并不陌生,自是那崔若雅,只是许戍言竟不知,崔若雅什么时候进过重王府。
没等许戍言多想些什么,音贵妃又继续说道:“戍言,本宫似乎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音贵妃神色低落了几分,拿起帕子遮住脸,似是没脸见许戍言。
许戍言摆了摆手,“娘娘多虑了,娘娘为戍言殚精竭虑,又怎么会对不起戍言呢。”
音贵妃犹豫了许久,还是说道:“那崔若雅是崔律儿的妹妹,是她用这秘密换了重浮侍妾的位置。你也知道,崔御史是我哥哥的人…”
音贵妃声音渐渐小了,见许戍言没什么反应,心里一咯噔。
对于崔若雅进府这件事,许戍言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只不过音贵妃果真是对她极好,竟然才给了她一个侍妾的位置。
这事如果放在以前,许戍言也许还会生气,可如今她对重浮没了什么念想,便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朝音贵妃摆了摆手,许戍言才开口,“娘娘多虑了,不过是多了个闲人罢了。”
见许戍言这幅模样,音贵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戍言,重浮心里是有你的,这点你一定要记得。”
“你今日没见到了,重浮为了你,都出动那金简了。”音贵妃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进殿前听到重浮说的那句话,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毕竟那金简,都快要淡出他们的生活了。
再次听人提及金简,许戍言眉头一皱,一双眼里迷茫起来,“娘娘,戍言不太清楚,这金简是什么?”
虽然她不知道这金简是什么,可通过建宁及太后变了脸色,许戍言能意识到,这金简,绝不是什么普通之物。
音贵妃抬眼看着许戍言,微微叹了口气,“也罢,你年龄还小,不知道这金简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