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廖意为了她,竟然愿意给许迎治伤,许戍言眉头微皱,“只是一句话,许迎便让你来救我了?”
许迎生性多疑,不可能只凭借廖意一句话,她便相信了。
廖意沉默一声,本不想再说什么,可见许戍言那认真的模样,只好回答道:“我把名下一半产业的地契压在了她那里。”
听了廖意的话,许戍言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地契,若是许迎反悔了,廖意失去的,是一半的身家。
“你怎么能这样?”许戍言声音有些大,又止不住的愧疚。廖意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廖意起身,摸了摸许戍言的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没什么的,戍言,只要你没事就好,剩下的,都是徒劳。”
廖意眼眸里满是温柔,像是一潭春水,让许戍言沉浸其中。
“况且,你也知道,比起富可敌国的财富来,许迎更注重自己的那张脸,只要我恢复了她的容颜,那地契总会物归原主的,戍言,我是个商人,从不做吃亏的买卖。”
廖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一双桃花眼微眯,安慰着许戍言。
许戍言狐疑的点了点头,也觉得廖意说的在理,还想在说些什么,便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了!”重浮的声音凛然响起,如同冷冬里的寒冰,冷不丁荡进许戍言心头。
许戍言抬眼看过去,只见重浮一身玄黑袍子,腰间戴着金龙玉佩,带来一股寒风。
“重浮,你回来了…”见了重浮,许戍言不经意的失了眼眶。昨日的那些苦楚翻天倒海袭来,击垮了她所有坚强。
然而她却没有发现,重浮一双凤眼里满是冷清。
冷眼看着许戍言和联系,重浮嗤笑一声,“是啊,本王回来了,是不是打扰你谈情说爱了?”
重浮两手紧握,怒目瞪着许戍言。他是今日一早班师回朝的,刚踏进京城,便听着百姓谣言,说是重王妃夜宿东宫未归。
对于市井谣言,重浮自然不信,策马回到重王府里,非但没找到许戍言,反而听到了许戍言害严月儿流产的事,甚至就连张府医的死也和许戍言扯上了关系,重浮心里刺痛,恰逢暗卫来报,说许戍言在廖意的宅子里。
他匆忙赶来,便看见廖意轻柔许戍言额头那一幕,眼底聚起几分冷意。
重浮的声音太过冷冽,让许戍言微微一怔,抬眼看向他那双冷如冰霜的眸子,一下子低落了不少,“重浮,你是不是以为,严月儿的孩子是被我害死的,还有张府医,也是我杀的?”
许戍言歪着头,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原本以为,重浮是来接她回家的,为她洗清冤屈,却没有想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触及到许戍言眼角的湿润,重浮低下头来,沉闷了一会儿,开口道:“戍言,本王都答应让严月儿离开了,你为何还是不饶了她,毕竟…”